虽然她表现出的神情是兴师问罪的架势,但杨秋生仍是听出了满满的担心。
他将怀里的人往腿上挪了挪,以防让她滑下去,“一向如此,不过阿云今次只躺了两日就醒来了,有进步。”
两日?所以这个男人又衣不解带地守了她足足两个昼夜!
她在抬手环住这个男人脖子的刹那,立时酸了鼻尖,“傻瓜夫君!”
听出她压抑的哭腔,杨秋生轻抚着她的后背,“先吃饭了好不好?”
可怀里的人却是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些,“傻瓜夫君!”
杨秋生笑着抬手取过床头的外衫,细致地为她披在肩头,“是,我是大傻瓜,还好有阿云。”
这样蹩脚的顺口溜立时叫沈连云破涕为笑,她抬头在这个男人的颈畔微蹭,落下一连串细密的吻,立时叫坐立的人向床榻上躺去。
到最后,杨秋生强行将这个磨人的佳人从自己的腰上撤离,“阿云,你若是再闹下去,我可是没有信心不会提前吃了你。”
沈连云红着脸任由他将散乱的衣衫体贴地穿好,因为难为情而轻咬了下唇,“阿生,等我的手好起来,我让你吃个够。”
这样的大方立时叫杨秋生为她穿鞋的手一顿,他笑着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深吻,“我们阿云要说话算话啊,我们可是结契了的。”
难为这个人还记得拉钩结契这件事,沈连云咧嘴点头,然后在桌边落座后,等着她夫君的饭食。
她闲闲地看着桌上的油灯,滴落的烛泪让她微微出神,好像这样的场面似曾相识,但是到底在何时发生却叫她难以回忆。
她的思绪因为折回来的人而打断,看着两个托盘的食物,她惊得张大了嘴巴,“阿生,你不会想让我把这些都吃了吧?”
杨秋生将托盘里的饭菜一一摆出,立时铺满了整个桌面,“我特特让小九从宫里御医处要来的补血食疗方子,所以阿云你必须每一样都要吃。”
这样的要求让沈连云有些无望地扁嘴,看到凑到嘴边的饭食和那人满脸的严肃认真,她只能乖乖张嘴笑纳。
不知是不是她饿了的缘故,饭食意外的好吃,一点儿也没有当归、土参的药材味。
见她吃得上扬了眉梢,杨秋生心满意足,只有九王府的小丫鬟们知道,这个男子为了叫这些菜可口,可是将每一种吃食都做出了不下三个花样,然后亲自尝试。
人虽然在厨房忙碌,但每半刻钟一定要亲自回到那位姑娘的屋内探查,生怕醒来的时候她会看不到人。
这样的贴心和付出虽然沈连云知晓得并不那么清楚,但她完全可以从这些饭食里感受到自家夫君满满的爱意。
“阿生,我这些日子还在琢磨我们在这京城干什么营生好,现在看来,咱们干脆开个饭馆啊!”
看着她眼中的欣喜,杨秋生笑着又挖了一勺蛋羹递到她的嘴边,“阿云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支持。”
忽地就见对面的人在含入汤匙的刹那微蹙了眉梢,他本是担心这蛋羹不好吃,于是撤了碗勺,伸手凑到她的嘴边,“难吃就吐出来。”
沈连云看着他眸子里的紧张,于是笑着缓缓低头。
但让杨秋生意外的是,他手心传来的不是嘴里食物的温热,而是一阵伴着微痒的湿润。
看着自家媳妇儿眼中的狡黠和迅速收回去的舌头,他一把将对面的人拉入了怀里,“好呀,阿云居然逗弄我!”
沈连云因为自家夫君在腰腹处的挠痒而笑得快喘不上气了,只能连声告饶,“我错了,阿生,你行行好,今次就大发慈悲放过小女子吧!”
听着她的欢笑和求饶,杨秋生停了手里的动作将头靠在她的颈畔,“这样舔手心的放肆我希望阿云多多做来。”
感受着耳边的呼吸,沈连云偏头蹭了蹭他的脸,嘴角漾开的笑比那碗红枣蜂蜜水还要甜上几分,“我刚刚皱眉是不想要开饭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