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宗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阿莲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老丞相临死前的模样,不由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
“残忍?他若不死,死的是我夏国更多的无辜学子!”多少学子死在老丞相的手里,老丞相在背地里干了多好阴暗龌龊的事情,旁人不知,他可不会不知道。
“莲儿,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周宗拉过阿莲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柔声开口对阿莲说到。
阿莲抬眼对上周宗此时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叹息。
“生而为人,为何不能人人善良,非要这么勾心斗角?”老丞相别苑里的那些金银财宝已经都被父皇的暗卫搬空进了国库之中,这本就是兰家给他的贿赂,就是让他在明里暗里都需要帮助兰家祸害皇室的筹码,被收回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若人人都能善良,又岂能多出如此多的不平的事情?”周宗的回答让阿莲长叹一声,静静的靠在周宗的怀里,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周宗也不说了,的确应该让阿莲冷静冷静了。
皇帝知道了老丞相的死讯之后,在众臣面前表露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还让人厚葬了老丞相。实则在皇后那里大醉了一场,终于拔掉了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他哪儿是用痛快可以形容的,简直是痛快到了极致。
皇后也屏退了下人,让皇帝一个人高兴个够。
帝后也难得做了一回普通人,放肆了一回。
“公主殿下,门外安奉公子求见。”丞相的葬礼大办了七天七夜,京城的达官贵人几乎都出息了。送葬那日甚至皇帝也出息了,京城也一连热闹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阿莲忙里偷闲的正在自家的酒窖里品尝着自己酿造的酒水,门外就传来了一道通报声,说是安牧之来了。
阿莲挑眉,放下了酒勺,拎着自己打好的一壶酒水就往外走,刚刚走出来,一股炎热的热风铺面,这该死的夏天真是热的人想要崩溃。
她无奈的想着,加快脚步,匆匆的去了厅堂的位置。
远远的走近厅堂,就看到安牧之端正的坐在厅堂的客椅上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籍,当听到耳边传来了脚步声,连忙甜言看向了阿莲。
随后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公主殿下来了?”
“嗯,安公子怎么来了?周将军可不在这儿。”阿莲走到了位置上坐下,将手中的酒壶抬起,往一旁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色泽有些偏暗红色的酒水出来。
“这是何物?”酒水一倒出,一股子梅子的清香混合着酒水的香味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安牧之一脸惊艳的问道,这个时期大家所认知到的酒都是那种纯度和浓度都不太好的。
口味纯粹的酒水是很少的,文人墨客大多都喜欢喝点酒来助助兴,所以只要是文客,大底都是个酒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