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说哥,你到了江城一定要再给我打电话”
“不!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把我这个手机号忘掉!
与堂弟通完电话,“蝎子”夏雷雨又开始拨打苏克的手机,手机关机。
于是,他停止了拨打。
他知道,按照六天一个轮次的出乘,苏克昨天刚完成一次乘务,包乘组要在第二天的上午召开例会,总结上一次乘务的工作,布置下一次乘务的有关事宜,然后他们休息三天半,十五号开始新的出乘。
他已经喝了五杯咖啡,抽了两只小号的雪茄,浓烈的烟草味让正在做咖啡馆清洁工作的保洁员非常的不满。
于是,他掏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递给保洁员,当作提前付的小费,请她再来一杯咖啡,并告诉她外边的雨下大了,他没带雨具,他的朋友要在十二点以后才能来,请多多包涵。
保洁员收了小费立即满面笑容的告诉他,没关系,他愿呆多久就到多久,反正下午两点咖啡馆才开始营业。
正象“蝎子”夏雷雨知道的,苏克正在乘务员公寓的会议室开会。
早晨起床后,他发现手机没电了,匆忙中插上充电器就去了会议室。
经过了和戴明珠那个令他终生难忘的一个下午和半个夜晚的“人生快乐”之后,他和夏雷声一样得了钱,又“占”了人,变成了“准组织成员”。
从那以后,他和夏雷声一样再也没打牌。
他也将“得”到的五千美元到黑市,换成了三万五千人民币。
在和夏雷声一人出了一半的钱,了结了打通牌的“官司”后,他回了家,自己留了两千块钱,将其余的两万零五百块交给了因一直伺候生病的母亲没有出车的父亲,然后开走了停在家门口很久的出租车。
这些天来,他除了出乘就是开着父亲的出租车在老城区拉客人。
他道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打发不再打牌的寂寞。
对于“母狼行动”,他的想法开始和夏雷声不一样。
乔丽娜和戴明珠走后,他反反复复考虑了好几天,开始总觉得这事有点吓人,夏雷声的堂哥和乔丽娜、戴明珠这些人的背景深不可测。行动成功了好说,如果不成功,弄不好会鸡飞蛋打,说不定还要搭上性命。
后来,在夏雷声的反复鼓动下,他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他也是个赌徒,他相信赌场上要赢就得敢于冒险,一副烂牌不到最后是分不出输赢的,很多时候往往是山穷水尽时,突然柳暗花明。
他时刻记着他那天说过的话: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
输赢在此一拼。
于是,他一直盼着四月十五号的到来,每天都将日历牌上的数字用红笔涂红。
几天前他接到了乔丽娜给她下达的行动命令,要他在十六号凌晨,在那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看到列车外面三支红色的手电筒灯光后,立即拉下乘务员专用车厢的紧急制动阀,然后打开车厢的门,引导她们登上列车。
今天是“蝎子”夏雷雨到达的日子。
开完包乘组的例会,苏克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他的房间,急忙打开了手机,几分钟后,“蝎子”夏雷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哥,不好意思,刚散会”
“你的手机一直关机。”
“我手机充电呢,你住在哪?我去看你”
“我现在六合咖啡馆。”
“你怎么在那个破地方?”
“你听我说,我不能住在城里,你得给我找个僻静的地方。”
“那好,正好我这几天休息,咱们到乡下去。”
“好,你快点过来。”
二十分钟后,苏克开着那辆他父亲的出租车来到了咖啡馆。
他们在咖啡馆附近的小吃店吃了顿简单的午饭,苏克开着出租车,带着“蝎子”夏雷雨先到了一家摄影器材专营店,购买了照相机、胶卷、三脚架和摄影师常背的那种背包,然后驶离了第二天将要开始大搜捕的市区和郊区,躲进了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农家乐”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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