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帆道:“吕将军,我认得你,你是京师讨蛮校尉吕柯,我父亲寿辰,你还来求见过。”
吕柯道:“大公子认得便好,也省的我多说,我虽在你朝做过讨蛮校尉,实则是山蛮金帐将军。”
陈帆道:“是是,我知你是山蛮族将军,我父说,你们山蛮王将王储送在京师为质,以表忠心,你便是护送王储前来的将军,我认得,我认得。”
吕柯道:“既然如此,烦请公子跟我走一趟。”
陈帆听了,连连点头,从一旁仆人随身带的口袋中取出绳索,将自己绑了。
吕柯笑道:“常听人说,陈公子擅长绳技,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陈帆道:“我自幼常被强人掳去,以诈我父钱财,那些强人怕我跑了,绳索系的紧,让我好生难受,因此我便寻了高人,教授我如何捆绑,既解不开又松散,吕校尉你看,除非是用刀来砍,不然我绝不可能逃脱。”
吕柯左右看了,正欲说话,便见门外进来一人,道:“将军,外面来了好些官军,将咱们围住了。”
吕柯思索片刻,道:“请苏大家出来。”
说着,身后走出一劲装女子,手持刀械上了二楼,不多时身后便领着苏柔并着丫头还有身后一老头一同出来,文渊看去,苏柔一身白衣,身姿妙曼,只可惜脸上蒙了面纱,挡住容颜。
再看那老头,愣住了,可不就是那日自己在三岔铺子中要逮捕的犯人,自己二哥的家眷仆从么,他怎么会在此处?
莫非苏大家就是二哥家眷,文渊想到此,自己吓了一跳,又是欣喜又是失落。
又仔细看了,并没有一个梁俊说的女童,心中困惑万分,竟然头一次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
吕柯见了苏柔,躬身施礼道:“惊扰了苏大家,还望见谅。”
苏柔道:“不知将军有何差遣。”
吕柯道:“不敢说差遣,只是请苏大家护送我等出城。”
苏柔道:“苏柔一介女子,如何护得将军。”
吕柯道:“苏大家虽是女子,却心怀天下,我也常听族中百姓说,苏大家救济百姓一视同仁,便是遇到我山蛮百姓,也多有周济,我进城来,闻市井之中多是赞苏大家美誉,苏大家若是肯送我等,便是京师皇城也出得。”
陈帆在旁道:“吕校尉说的是极,若有苏大家相送,登州官兵自然不敢拦截,吕校尉且安心,我这便派人去回报我父,让他备足钱粮,送到登州前来换我。”
说罢,点了一个仆从,命他即刻启程前往京师,那仆从轻车熟路,拿出一封写好的书信和半块红印,让陈帆按了手印,出门而去。
苏柔道:“若是苏柔不从,又当如何?”
吕柯道:“吕柯自不敢强求大家,大家若是不去,我等只能以厅中众人为质,拼杀出去。”
说罢,走到人群之中,顺手一拉,竟将赵三拉了出去,手中长刀抬起,正欲杀他,苏柔道:“若是如此,苏柔便跟将军走一趟,你莫要伤人性命。”
吕柯听了,松开赵三,赵三吓的屎尿齐出,瘫倒在地,噗嗤又连放三个响屁,随即跪倒,拜谢苏柔。
苏柔叹了口气,走下楼梯,扶起赵三,跟着吕柯便走。
看到此时,文渊着急万分,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救下苏柔,但见贼人中女子手持利刃寸步不离的守着苏柔,唯恐自己一时鲁莽伤了苏柔,思来想去,咬了咬牙,文渊冲出来道:“公子,公子,我随公子一起。”
陈帆跟在苏柔身后,眉开眼笑,听得有人叫公子,转过脸来,看到文渊,道:“你是哪个。”
文渊道:“我是公子的庖子,公子昨日吃酒醉了,夸我做的饭菜可口,便招我在身边伺候。公子若是跟着将军走了,身旁又无人照料,怎生是好。”文渊仿佛梁俊附身,也不管蒙对蒙不对,瞎话张嘴就来。
吕柯上下看了他,见文渊脸上有锅底灰,身上衣裳破旧,也不生疑,陈帆此时一番心思都放在苏柔身上,哪里管自己昨晚到底喝没喝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柔,头都不转道:“你倒是想的周到,等我回京师,你便一同跟我回去。”
文渊听闻,点头哈腰,憨笑连连,吕柯更无疑虑,只是心叹:“看这厨子看模样,应是有一副好面貌,可惜是个傻子。”
一伙人前后有序出了门,门外官兵围的满满的,但是见到苏柔在前,陈帆在后,也不说话,只能让出路来。
吕柯压着众人快步穿过官军,官兵投鼠忌器,既然不敢阻拦。
到了城门口,那些守门的士兵个个都认得苏柔,大多都受过苏柔的恩惠,哪里敢阻拦,根本不等上官下令,一个个争先恐后打开城门,放苏柔一行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