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青色荷包。
那荷包……皱皱巴巴的,跟主子素来严谨的气质一点都不搭!
“确认每一辆入城的马车都检查过?”
沈北岐微微眯眼,总觉得今天这件事情不简单。
阿璃可能只是一个引子。
对方想要用阿璃来达成各种目的,他却是猜不透彻。
岳阳思忖片刻,道,“只有一辆没有检查过。”
“是谁?”他看向岳阳,“为何不检查?”
“是二姑娘的马车,所以……”岳阳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们都是沈北岐手下的兵。
他妹妹的马车,在场有哪个敢拦。
“芷嫣?”
沈北岐若有所思。
……
杏萍醒来后,发现自己竟从船上到了床上。
还是她自己的床!
这简直是活见鬼!
外面天色黑着,杏萍趿拉着鞋,快步来到姜璃屋内。
罗芷正在伺候姑娘用饭。
“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杏萍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大事。
要不然怎么解释,她在船上睡着了就跟死了一样。
许是迷药后遗症,姜璃胃口有些不佳,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
“是出了一些事,不过有惊无险。”
姜璃让罗芷将饭食撤走,这才又想起琳琅来。
也怪她太过轻易相信别人。
可是在她心中,琳琅本就不算外人,这才对她放下了防备。
只是没想到……
她叹了口气,问刚刚回到屋中的罗芷,“你今天去花甲巷那边,可有什么收获?”
沈北岐上次就曾嘱咐过,无论去哪,一定要带上罗芷。
可是今天,她却派了罗芷去花甲巷,潜入宅子中寻找一些有用的证据。
看来,以后还真得注意一些,不能再大意。
罗芷:“那宅子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银票也都是一些小数额…难不成,邹氏将银两全部存进了钱庄?”
姜璃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按照邹氏的性子,应当会选择自己藏起来,绝不会选择放进钱庄。”
她爱财如命,一切没被抓在自己手里的银两,都不能带给她安全感。
这样的人,宁愿在自己屋中挖个坑把银子埋起来,都不会存进钱庄。
“她今日可出门了?”
“姑娘忘了,”杏萍提醒道,“今日老爷休沐,她怎么会出门呢。”
姜璃感觉头痛的很。
第一次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靖国公府。
沈芷嫣刚起来,便听宝珠来报,国公爷来了。
“这么早,兄长来寻我有事?”
沈芷嫣请兄长在榻边坐下,命宝珠奉上茶水。
“你昨日出城了?”沈北岐接过茶,随口问道。
沈芷嫣未曾多想,点头道,“没错,昨日文渊哥哥邀我去游湖。”
青年喝茶的动作微顿,侧眸看向沈芷嫣,“他中途可曾与你分开过?或者,他可曾受过什么伤?”
沈芷嫣闻言一怔。
他中途的确离开过,与一划舟的渔夫一同到琼花林那边去了。
说要去钓一尾新鲜的鲢鱼,为她煮汤喝。
可惜鱼没钓到,人还不慎跌入了湖中,湿淋淋的回来了。
现在想想,沈芷嫣还觉得有些好笑。
也难怪,他要她帮着隐瞒,不能告诉任何人他跌入湖中的事儿。
“未曾。”沈芷嫣笑道,“兄长为何这么问?”
沈北岐定定看她片刻,“真的?”
沈芷嫣:“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有什么好骗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