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带着愤怒的全力一刀,削走了一条性命,也削走了侯景的些许愤怒。
侯景稍微冷静了一些:“说,你对溧阳做了什么?”
侯二平静道:“我们很清白。”
侯景刚歇了一些的情绪隐隐又有暴走的趋势,一个眼神示意。
王伟上前撩起侯二的手臂,一道清晰的牙印在火光下格外明艳。
“你还有什么话说的?”侯景目眦欲裂。
“我有话说,其实不瞒大哥,我有隐疾,大哥如若不信可问王伟,伟哥,阳痿者可会对女色有兴趣?”
侯二的祸水东引让王伟很难堪,这侯二太特么不是人了,自从被侯二知道他的隐疾后,每次都会落到对方嘴上,听的次数多了,他发现侯二每次提起阳痿这个词的时候总是不怀好意。
糖尿病是富贵病的事一直萦绕他的心头,此时听到侯二也有隐疾,加上对方在圣泉大种甘蔗。
他不禁有些相信糖尿病和阳痿是富贵病的说法,不禁有些后悔,不该想方设法除去侯二的,除去侯二他跟谁要糖霜?
“侯公,阳痿症即是糖尿病,是一种富贵病,此病并不是完全对美色无感,只是行房事比较困难而已。”
侯二开心的笑了,'来了,不就是相爱相杀,一起互相伤害啊。'
“王伟,二爷问你最近一次房事是何时?每日晨起时可还会跟年轻时一样?”
面对侯景透视人心的目光,王伟有些惊慌:“数年前。”
侯二不依不饶:“数年是几年。”
“十三年前。”
侯二不怀好意的重复一遍:“原来是十几年前,那可真是有段时间了,大哥若还是不信的话,可以请稳婆验验桃花杏花的处子之身。”
“不用了,大哥自然相信二弟,只是你这牙印不解释一下吗?”
“义父,这牙印是我咬上去的,可恶的侯二,新婚当夜竟然骗我姐妹斗了一通宵的地主,此后一直想方设法躲着房事,今天桃花才知道隐疾的始末,这才愤怒留下牙印的,义父一定要替女儿主持公道,千万别轻饶了二郎。”
桃花适时的机变,侯二很感激,但是有必要演的这么真嘛。
侯景的神色缓和下来,意思他知道,不轻饶就是轻饶。
侯二眼睛的余光扫过现场,一个个仪态威猛的甲卫,此时眼神都落在侯二身上,满是同情,同时又带些嫉妒恨。
那意思再直白不过……
'二爷真可怜,美人日夜相陪不能举,真真人间最悲催,
也是最可恨,不能举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一个人占两个坑,更可恨的是都是绝世好坑,
还是特么的姐妹花,简直是没人道啊。'
侯二能说啥,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
我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
人生还得当乌龟,人生处处是乌龟。
当场间所有人在怜悯,嫉恨,欣慰,痛惜各种情绪中泥泞时,
一道杀声响起……
将众人从情绪的泥潭中拔起,王伟惊慌失措:“侯……侯公,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