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依旧是在外面喊了一声,就投了进来,送信的人依旧没看到影子。
但是有了前次的经历,李老爷和李夫人也都不那么惊讶,甚至隐约有了期待。这种时候,他们也没有仔细去想,什么样的人,会通过这样的方式转交信件。有着这样的人手替他这样送信的沈勋,为什么在北宁的京都,又有这样的手下人。
也许李老爷心中有个隐约猜测,但是看着妻子款显现出快乐的脸他最终也什么的。这样的事说出来了,也只是平白多一份担心。
李夫人拆了信,立刻就发现这封信不是自家女儿写的,这上面的字有一种飞扬跋扈的傲气,和自家女儿那种规规矩矩的小楷完全不同。李老爷见妻子愣了一愣,立刻就道,“可有什么不妥?”
李夫人连忙将信递过去,道:“这信似乎不是婉云写的。”
李老爷将信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等看到末尾的落款时,方才莞尔一笑,说:“这是女婿写的信。”
李夫人拍一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但是等李老爷将信息的看过一遍,立刻睁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皱起了眉,脸上显现出非常明显的疑惑之色来。
李夫人等不到自己的丈夫将信件读给自己听,又见丈夫皱起眉,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老爷方才回过神,摇摇头说并无大事,女婿只是跟我们打一声招呼,说一说那边发生的一些小事。
说着,他将这封信的一部分读了出来,却隐瞒了这封信的后半部分,有人给女儿下毒,并且那毒时候是北宁皇室中的毒这件事情。
李夫人如今对他颇为信任,听了这样的解释也就点一点头,过去了。
但是等到李老爷吃过了药,睡去之后,李夫人却又将那封信抽出来,有些笨拙地提起了笔,将那封信完完整整的照着描了一遍,然后才有些不舍地将原本丢进火里烧了。她将副本塞进了袖子里,将它藏了起来。
过了两日,李夫人入宫的时候,也将自己描下来的这封信带了过去。
李牧言见到李夫人的时候,眼睛亮闪闪,有些激动的模样。但是,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李夫人上前,在她想要行礼的时候连忙出声免礼,让李夫人没有真的拜下去。
李夫人抬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发现他变瘦了许多。穿在他身上的衣衫都有些飘了起来,阳光落在他身上,也没能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暖意,反而让他显得越发清冷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见,到这样的李牧言,就算李夫人铁石心肠,也有了一丝心疼。
李牧言很快就察觉到了李夫人,表情的变化。
如果是以前,他必定会相当欣喜于这种状况的发生,但是,现在面对着自己的这种境地,他格外心酸。
当初连累了妹妹,如今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这样的心思涌上心头,于是他在李夫人走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避开了李夫人伸过来的手。
李夫人的手在空中抖了一下,慢慢地缩了回去,脸上方才露出来的,那一点关心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干巴巴地照着李老爷的吩咐,说了些关切的话。就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两个人尴尬的对坐着,李夫人忽然间想起了袖子中自己描出来的那封信,于是将它抽了出来递给了李牧言。
“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爹的表情就不对,却还瞒着我。”李牧言下意识的看向周围的那些人。他们都个个地低着头,一副仿佛没有看到的样子。
他低下头将李夫人描出来的,这一封看上去有些歪七扭八的信件看了一遍,脸上渐渐的就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闭了闭眼睛,李牧言对李夫人说:“没有什么事,都是些家常里短的问候的句子。爹当时表情不好,多半是身子不舒服。”说着,李牧言干巴巴地问起李老爷如今的状况,问起李老爷的病是不是好了一些。
如今给李老爷看病的是北宁的御医。当时再好的御医也没有办法将李老爷变回原来健康的模样。
李夫人听到李牧言的问话,简单地说了之后,抬头对上他勉强微笑的表情,在心中轻声一叹,道:“既然你也这样说,那大概就是真的。”
李牧言想问一问李夫人为什么会发这样一封信拿过来给自己看。但是,面对着李夫人又沉默下去的样子,他的话也问不出口。
尴尬的坐了许久,等到见面的时间到了之后,李夫人起身告辞。
在出门的时候她忽然低声的对李牧言说了一句:“这信是你爹明示暗示我带过来的。”说完,李夫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要送她出宫的小黄门和宫女连忙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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