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炀抬起头,仔细盯着温洛的脸看,似乎是想看看她刚才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真的想让我把贺斯铭赶出去吗?”
“嗯,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让他走啊。”
听完她的话,他再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说他们都不在家把贺斯铭打发走了。
温洛自从被催眠之后,精神就一直很恍惚,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她的房间里,一日三餐如果不是陪着宫炀去餐厅吃饭,全部都是佣人送到她房间里的。
可即便是这样,宫炀仍旧不放心,叮嘱着所有保镖和佣人们务必看好她,不准她出别墅一步。
这天中午,宫炀因为公司的事情脱不开身,所以并没有回来吃午饭,是佣人把饭菜端回进房间,送给温洛。
李嫂敲了敲房门,房间里并没有人回应她,她已经习惯了,每次她敲门,房间里都没有任何应答。
即使是在白天,房间内的窗帘也是紧紧拉上的,既不开灯,也没有阳光照射进来,整间屋子显得十分阴暗冷森。
温洛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牢牢地占据着一个拐角,双手环抱住自己,坐在地板上,让人觉得她是那么的可怜无助,不由得升起一丝同情心……
“小姐,可以吃午饭了。”
李嫂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算上前把她拉起来。
“你别过来!”温洛突然大喊一声,吓住了李嫂。
李嫂定立在原地,不敢上前,“小姐,我扶你起来,赶紧吃饭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你放那,我自己会吃的,你先出去。”
温洛此刻就像是一只在丛林里迷失的小兽,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怀疑和担心,害怕有人靠近自己。
她现在大脑很多时候是不受自己控制,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钻进她的大脑,可是她自己却对那些事情一无所知。
“你究竟把她藏到哪去了?”
此刻,贺斯铭正在宫炀的办公室里,逼问他?
他双手支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宫炀,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宫炀面部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哼,贺总,我想问一句,你现在究竟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宫炀完全不在乎他的质问,“需要我再次提醒你,温洛是我的未婚妻吗?”
“哼,你的未婚妻?”贺斯铭对他说的话表示非常不屑,“宫炀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你难道忘记了吗?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你。”
“呵呵,”宫炀冷笑道,眼睛直接对视上贺斯铭,丝毫不畏惧,“我告诉你,她想不想嫁给我,不是你说了算的。”
“好了,贺总,一会儿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宫炀从椅子上起身,举止优雅地拿起旁边放着的西服外套,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
被他留在身后的男人,眼神充斥着一团烈火,恨不得瞬间将宫炀燃尽。
刚打开家门,温宝宝就像只小猴子抱着一个球,灵活地扑倒贺斯铭身上,“爹地,快点陪我踢球。”
从他急切的语气中贺斯铭可以听出来,他已经在家等自己很久了。
“宝贝,你今天自己玩吧,爸爸今天只想安静待一会儿。”
温宝宝好奇地眨着大眼:“爸爸,你今天好怪啊,是因为温妈妈不见了吗?”
这些日子,贺斯铭每天回家都是一副颓废劳累的样子,就连温宝宝这个孩子都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
“嗯……”对于自己的儿子,他不想隐瞒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
“爸爸,我也想温妈妈了,你什么时候把她找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