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的手上!
虽然那一次因为圣上的钦点最后他白马军将军的职位还是没有被褪下,可是白马军从当时八千人的规模缩减到了只有三千人的规模,少掉的五千人便是自己离开的。
因为大周管理的原因,军队里的人只要有其他部队长官背书以及州牧允可便是可以并入到其他军队之中,当时白马军中的五千人便是这般转到了雍州另一只骑兵军队,铁甲骑。
岳腾云当时看着只剩下三千人的白马军虽然一脸平淡可心里却是如被刀割一般疼痛,有时候伤人最疼的不是刀剑而是别人的言语。
在当时诸多口伐笔诛之下,岳腾云开始管理白马军,从训练到后勤样样事物皆是亲手管理,出征时也是冲到最前,每一场战斗也是大胜而归,是大周最为恐怖的军队之一。
然而就算如此,在这一次蛮子入侵的时候,白马军也只不过恢复到五千人的规模!
这五千人与清风关剩下的几千士卒抵挡了十万蛮子十几日,到了最后清风关没丢,但是关中所剩士卒不过四千,白马军更是只剩下两千,然而最后一战打败了蛮子,可白马军也是全灭了,尤其使用的方式居然是这般自杀式的冲击才取得的胜利。
白马军两千零一人击败敌方十万蛮子,这是荣耀但对于岳腾云也是折磨以及一些难以琢磨的伤害。
这几日坊间有不少传言便是说白马军将领岳腾云冷漠手下性命为取胜利无所不用其极,更是为了保住自己性命指派手下送命。
放!屁!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岳腾云如是骂道。
“啧,解甲归田也好,之前我不就和你说过了朝廷的水深得很,哪怕是军队也难以避免。”二狗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当时你还不信,硬是白送了五千白马军才明白这个道理。”
“呵,我怎么会想到这帮人会如此无耻,既然在国运之争上动手脚。”岳腾云自嘲地说道,“当初我爹就说我不适合混朝廷,便是把我赶出家门让我闯荡江湖,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糊涂了,我混的是军队又不是政坛,又哪有那么多麻烦。
没想到啊,这军队比起朝堂上那些士人来说也单纯干净不到哪去,个个勾心斗角,为了点屁事都能整得头破血流的。”
岳腾云说着说脸上自嘲的神色变得越加冷漠,“只不过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他们居然动我麾下的士兵!兵对兵,将对将,这帮人过了界,我自然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看着神色越发狠辣的岳腾云,一旁的林绫与二狗也只能沉默以对了。
因为不同于外面那些人,身份有些特殊的两人得到的消息比起其他人来说自然是多了不少,所以对于三天前报纸上刊登的那场胜仗,他们知道的还是蛮多的。
虽然有些东西不会在明面上写出,可是其中弯弯绕绕只要稍微想想便是能够想通。
清风关作为大周对草原的最为重要的三大关城之一,在后方道路畅通无阻的情况下,怎么会只有五千白马军连同关内几千士卒共同抵抗蛮子?而且一抵抗便是十几日?
至于最后一战白马军两千零一骑呼来大风裹着大火驱散十万蛮子十里,知道实情的两人更是清楚,其中还有着不少没有被公布出来的军队参与其中。
之所以没有公布出来,林绫猜测是可能为了麻痹大周内潜伏的蛮子让蛮子那边自乱阵脚,而二狗在其之上更是想到这样的消息对于当时率军的岳腾云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好处有,坏处也有,最起码天煞孤星卖友求胜等名号是落下了,这样的人圣上或许会喜欢因为能打胜仗,可是对于百姓还是部队里面的人来说却是不喜的。
没人会喜欢死亡,哪怕是光荣而死,也没人会喜欢。
“其实我们那时候也快撑不下去了,本来我们已经做好最后一次冲锋打算在死前多换几个蛮子的时候东厂的人出现了,他们带着两万禁卫突兀地出现在清风关中,带头的人更是海城那个老东西!”岳腾云咬牙切齿地说道。
二狗听到东厂二字不由挑了挑眉,“海城.....怎么会突然带禁卫赶到清风关?而且来的那么巧?”
“巧?巧个屁!”岳腾云眼中冷光大盛,“海城那个狗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一手隐匿气息的功夫,居然就连我都难以察觉,要不是这些家伙主动冒出来,我都不知道这帮人要藏到什么时候?”
林绫双目微瞪,“你是说禁卫的人早就到了?只不过是故意等你们消耗?”
“对!而且是整整两万人!!”岳腾云气得眼珠子都红了,要知道他们清风关当时不到一万人苦苦撑了许久,撑到饭都吃不了了,而关外不远却是有着两万自己人守着,等着自己什么时候撑不下去!
“他们,这样做就不怕百姓咒骂吗?”林绫被震惊地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哼,他们又怎么会让人知道真相,他们刚到清风关便是说路上匪患严重害得他们赶了十几天才赶到!”岳腾云双眼一眯,“这帮人说着还掏出了雍州诸多绿林匪徒的头颅以作证明,所以当时就连我也没有怀疑。
若不是我回来路上遇见雍州绿林王秦天雄,从他那知晓那些禁卫和海城他们早早就赶到了清风关外,只不过他们藏在山林之中才难以被人察觉,而那些绿林匪徒的头颅则是他们定期在雍州附近主动上门砸场子割下的!”
二狗和林绫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幕消息也是被惊得手脚有些冰冷,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如此事情。
良久,二狗才呆愣地说道,“利用白马军招大风顺势点火的办法也是东厂提出的?”
他这没说海城,而是说东厂,林绫与岳腾云第一时间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岳腾云想了想便是缓缓点下了头,林绫和二狗不由沉默了下来。
良久二狗才叹气一声,“那你这次回京还会回来吗?”
“不清楚,或许会吧。”岳腾云喝了口酒幽幽说道。
第二日一大早,等二狗上楼的时候便是不见了岳腾云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