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欲言又止,抬起头看向窗外。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残留的余辉涂洒在玄冥谷山坳上,给这片山谷更添了一丝神秘感。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玄冥谷的现任谷主百里刀皇。
凤天刑听罢,惊愕的说道:“师兄,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的伤还没好吗?这都过去五十多年了啊。”
“是啊,一转眼五十余载了。自从当年我从《玄皇刀经》第三篇中习得鲲吞术,为了获得世间第一的功法,可谓倾尽所有。不想我求功心切,以至被凶兽梼杌反伤,虽幸活了下来,可我知道,我已是创伤难愈,无有作为了。”
百里刀皇说着又摇了摇头,看向凤天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从我这里得到鲲吞术的修习之法。但是师弟,你可知道,这鲲吞术是何等的霸道,凶残无比,不亚于邪魔歪道之术啊!为兄也是当年被重伤之后,才缓缓觉之,至今想起仍有余悸。”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这书房里少有外出,靠着写写画画,来淡忘当年之举。谷里的一切事务都是交由你来打理的,也是辛苦你了。可为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冥谷,为了你们好啊,你可知道?”百里刀皇目视着凤天刑,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凤天刑
先是一愣,然后面带惶恐的向百里刀皇作了一揖,说道:“师兄的良苦用心,师弟又怎会不知。只是师弟我所求的亦是我玄冥谷日益强盛,我谷绝世功法越发精湛而已。别的事情,师弟是万万不敢想的。师兄闭关修养的这些年,师弟我将所学尽相传授于云儿,为的也是我玄冥谷后继之人日后有所作为罢了。”
百里刀皇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师弟,为兄是知道你的,这些年帮了我很多忙,实在是委屈你了。”
凤天刑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师兄,你这说的什么话,好歹我也是玄冥谷的人,是你的师弟啊。为了玄冥谷的前途,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何来委屈之说。”
百里刀皇笑了笑,说道:“有师弟相助,将来云儿执掌玄冥谷也必是轻松了许多,为兄也就放心了。”顿了顿,他又想起了什么:“听云儿说,前些日子打探到了魔教余孽的动向,此事可靠吗?”
“的确有部分魔教余孽活动比较频繁,似乎有什么行动计划,具体消息目前还不太清楚。”凤天刑答道。
“哦,看来沉寂了数十年,他们终于又有所行动了。”百里刀皇沉思的说道。“此次宴会定要严加防范,谷里加强人手戒备,以防魔教乘此兴风作乱。”
“师兄放心,我已安排好了,谅他们也不敢造次。这些年来,魔教早已被我玄冥谷的威名震慑住了,从未踏进过中原半步。”凤天刑微笑着说道。
百里刀皇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可大意了。哦,对了,此次的寿宴就不要太铺张浪费了,毕竟我玄冥谷身处荒芜之境,外出采购日常用度实在不易,能省就省用一些吧。”
“师兄说的是,师弟定会妥善安排的,请师兄放心好了。”凤天刑回道。
“好,你办事情,为兄一向是放心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些累了,你先去忙吧。”百里刀皇走到床榻边,轻声咳了咳,背对着凤天刑说道。
“那师兄你好生歇息,有事让云儿告知我一声便好,师弟先走了。”凤天刑说完,转过身去,缓缓的走出了书房。此刻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仿佛那是一种错觉,但又是那么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