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地仙凡

里有头大鱼，用果子砸它，它就会喷出老高老高的水！”

    “还有，就是那群大雁，朝它们大叫，它们就会高兴的到处乱飞！”

    安生不久的动物们，再一次遭受到惨无人道的作弄，它们永远不会忘记那黑暗的一天。

    正值中午，赶往膳堂的弟子不少，空中相遇，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秦师叔与大师兄有隙，怎会安然呆在一起？莫非传闻是真的？秦师叔与大师兄有一腿？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比之天空烈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消一刻，一行人便来到外门驻地。外门弟子哪见过秦霜语这等仙子，看上一眼，皆是心神不宁，宛若入了魔障。

    雷可是过来人，一眼便瞧出众人的心思，不由得心生怒意。

    本大师兄摸了亲了就是本大师兄的人，尔等竟敢生非分之想，简直是活腻歪了！

    雷站在柜子里，对着不远处的秦霜语遥遥一拜：“师叔再次等候片刻，师侄去去便来！”

    声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外门弟子肝胆俱裂，皆知惹恼了大师兄。

    雷吩咐铁牛去接老郎中，自己带着程闻进入休息处，厉声呵斥：“修真之人，心怀孽障，难入大道！”

    程闻冷汗如水滑落，惊恐道：“师弟知犯下大错，望大师兄相救！”

    雷虽有私心，但更多的是担心众外门弟子触怒了秦霜语，好不容易收的炮灰，还未出力，直接上了西天。

    秦霜语修为深不可测，对人之恶念了若指掌，如若其为人爆裂，刚刚已经一剑劈了千余人。这也是雷霸天一直担忧之处，太上长老本就是论外，如若当事人秦霜语暴怒之下杀了雷化羽，即便他雷霸天手眼通天，也只得点头认了！

    “此次有本大师兄在，你们免了一死！希望你们以此为戒，莫要当了睁眼瞎！”言罢，拂袖而去。

    烂泥糊不上墙！

    几人御空离去许久，众外门弟子才收拢心神，纷纷围到程闻四周。

    “程师兄！大师兄为何发怒！”

    “蠢！刚才都在想什么，忘了吗？那是师叔，一个个啦蛤蟆想吃天鹅肉，冲撞师叔而不自知，如若不是大师兄拦着，你们现在哪还有嘴喘气！”

    听完程闻训斥，众弟子才明白过来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炎炎夏日，如醉冰窟，遍体生寒。

    ……

    云层之上，万籁俱寂，之余一亘古长存烈阳。

    忽而，一大红木柜破云而出，其后紧随一寒冰飞剑。

    雷目瞪口呆的望着头顶巨大的火球，仿佛伸手便能够着，其上跳动的火焰清晰可辨，若张牙舞爪的怪物，而那骇人心魄的光和热好似下一刻便会烧毁雷的双眼。

    “大师兄！”

    突如其来的叫喊将雷的神识拉回现实，他

    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离水的鱼儿。

    “这……这是太阳！”雷指着那远超常识之物，惊恐的问道。

    “正是！”在升入云层的一瞬间，铁牛便封住了小月、梨儿和老郎中的感知，“大师兄未如修真境，这天地之威自是恐怖异常。”

    这哪里是恐怖的问题，这已然超出了雷的认知，太阳就赤裸裸的挂在云层之上，未被当场吓死，已经是心智远超常人。

    “那为何早晨未见到太阳？”雷想起早晨也上过云层一段时间。

    听得大师兄之问，铁牛抓耳捞腮，答不上来，他所知所学均是师傅雷霸天所口授，门派书册压根就没看几本。

    俄而，冰冷如霜之音响起。

    “大千世界无边无垠，亘古未知，即便是天尊，亦无力探及。日自东而来，跨万水千山，清晨之时，其远在万万里之遥，故无法见。”

    这么一解释，雷总算有所悟，此界乃天圆地方，日月星辰皆以地为心，周而复始运转。

    秦霜语观雷化羽有所顿悟，如霜冷眸中泛起一丝欣赏之色：“此阳亦非彼阳，乃是有阴阳二气之阳极所衍化，可见而不可触摸，可望而不可即。”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就是个法则具现，仅仅是光和热概念集合体，看得见摸不着？”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然也！”秦霜语虽听不大懂雷言语中的许多词，但这并不妨碍理解。

    ……

    言语间，柜子穿过一朵云彩，一方方正正的小镇出现在脚下，城内外穿梭的行人如同蚂蚁一般，这还是雷先天境眼力所见，如果是凡人，恐怕只能看见墨绿色的深林。

    “下去吧！”

    高度逐渐降低，小镇越来越大，城内景物愈发清晰，雷不由得搜寻记忆深处，欲找出些有用的信息。

    临仙镇，顾名思义，临近仙家之所。此镇始十万年前，与正一门几乎同时创立。最初不过七八座小木楼，乃求仙之人暂居之所。随着正一门逐渐壮大，求仙问道之人渐多，头脑灵敏之人纷纷前来建楼搭铺，小镇规模逐年扩大。而后一日，正一门天降奇物，产火炎玉，一时间商贾络绎不绝，其中既有凡人，亦有其他门派的弟子。火炎玉之中火炎之气利于修真者修行，火炎之气散尽，余留之玉石亦是上等美玉，品相之华美，价格之高，非王公贵胄不可享。

    雷化羽往来临仙镇，只去两处，一处是远近闻名的酒楼，名曰登仙楼，一处便是那烟花之所，临仙苑。以雷化羽嗜色之本性，印象最深的自然是这临仙苑。

    临仙镇来往之人，无不是眼光毒辣之徒，一般女子那是瞧不上一眼。临仙苑能屹立于此，自有它的本事。其楼高四层，第一层与普通青楼并无二致，做皮肉生意；第二层则是欣赏琴棋书画之所，女子皆是才貌惊人，说卖艺不卖身也罢，论待价而沽亦可；第三层已非凡人之所，其中女子皆是修为在身，底至后天，高至修真，有传言称她们都是魔道弟子，被人擒下，卖于临仙苑；第四成乃是临仙苑精髓所在，传闻其中女子皆通易容变化之术。

    而雷化羽也经常去的便是三楼，盖因资质蠢笨，心性不定，每每选择修真境女子，大肆折辱，发泄心头变态欲望，而之后更是……

    念及于此，雷的思绪仿佛被迷雾笼罩，一片空白。

    我……最关键的地方竟然没了！我还准备欣赏一下美景呢？

    不对！我竟然已经失身了吗？绝不可能！我绝不承认！我都没感觉啊！

    这都是雷化羽做的孽，我雷堂堂正正，还是纯洁无暇的完璧之身！

    雷越想越不是滋味，单身二十余载，麒麟双臂修炼不易，怎地不知不觉间就破了功！

    ……

    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一名买菜翁抬手擦汗，瞧见空中落下一红木柜，正欲示警，却又看见一把寒气弥漫的飞剑，念头一转，这是仙人降临了！

    “大伙儿快看天上！仙人降临了！仙人降临了！”嘶哑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

    居民、行人、商贾和食客无论是在做何事，皆是停手，抬头望向天空，希望一睹仙人真颜。

    “娘亲！这个柜子好丑啊！里面也是仙人吗？”一小巷中，传出以好奇的声音。

    “是仙子！我看到仙子了！临仙镇这一趟来得真值！”一名白面公子哥愣愣的望着飞剑上白衣胜雪的秦霜语，嘴角溢出浑浊的口水。

    “仙子！”听到叫喊，临仙苑三楼突然跳出以骨瘦如材的男子，疯狂的沿街追赶略过头顶的飞剑。

    见有人带头追赶，无数行人纷纷加入，人挤人，人推人，人群越聚越多，逐渐化作一条长龙。

    各种路边摊算是倒了大霉，长龙所过之处，未来得及收拾的全被撞翻，布料，玩具，饭食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叫喊声，踩踏声，呼救声，撕裂声，倒塌声，吵杂不堪。

    许久，临仙苑四楼一扇窗户微微抖动，露出一条如丝缝隙，血红的双眸远远注视着天空中的一行人。

    “横生枝节！”

    突然，一道如电剑气凌空射来，直指眉心。大骇，娇弱的双臂猛推墙壁，重重仰倒在狐绒地毯上，堪堪躲过致命一剑。温暖的鲜血顺着苍白的面颊流到雪腻的脖颈，滑落至精致的锁骨，滚进那深不见底的沟壑。

    她屏住呼吸，任由鲜血浸湿衣衫，直到一行人消失在细长的视野中。

    修为之深，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