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万年修仙，仙者自乱

你给青竹姑娘运功疗伤！”石飞飞紧咬牙关，扭头对娜嫣儿说道：“你放心，吴小子是我大弟子，论内力与我不相上下。”

    娜嫣儿双手不停，刺激青竹周身大穴吸收药力，浑身香汗淋漓，“不行，不够，想保命至少还需一名阳刚路子的内家高手。”

    “吴小子！赶紧去把火云飞叫来！为师力竭前人不到，自己就找棵树吊死罢！”石飞飞冲黑衣汉子大吼。

    那吴姓汉子正要抢出门去，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顿时只觉对方身似精铁，自己反而头晕眼花。抬头一望，却是一位身着布衣的中年妇人。城主常未名和公子常青则脸色惨白地跟在后面。

    “我来吧。她这一路挺辛苦的，是好孩子。之前种下的‘龙嗅’也是时候给她解了……”

    那边厢，孤城在被即为武林人送到隔壁厢房，蔫头耷脑地随口说了句谢谢，就瘫倒在床榻之上。此时胸口的鲜血已被娜嫣儿止住，一阵阵钻心的痛侵袭着有关青竹的一切回忆——她为什么要杀我？又为何要自杀？这一夜孤城在辗转反侧，痛苦难眠。

    夏末的风不再酷热。从远远山谷边刮来的温热中已经掺杂了丝丝凉意。一宿未睡的孤城在正坐在主厅的一把檀木椅上愁眉苦脸。一旁的芷柔一脸阴沉，尚未恢复元气的常未名父子也是满目愁容。主厅中央，一脸沉着的老板娘正娓娓而谈。

    “这个世界上，是有仙人的。”老板娘缓缓伸出右手，掌间一股青蓝色火焰缓缓跳动，随即轻轻甩向厅外一株大树，只听咯啦一声，树木顿时被熊熊火焰吞没。

    众人不由得浑身巨震。

    据老板娘所述，原本天地仅有这一界——远在上古之时，灵气充裕，古之修仙者，轻则指山山移，触地地动。“然而受灵气之益的并不仅有我们——万物生灵皆有所悟，且彼此很难共存。”老板娘叹了口气，一股悠然向往、却略显遗憾的表情悠然浮现，“人有修者，兽可成魔。灵气浓郁的地方，连草木石竹也能滋生灵性。然而或多或少不懂世上规则，为害四方。据此人、兽、怪厮杀得一塌糊涂。然而修者毕竟占了法器、法决的便宜，魔怪天赋再是异常，一场大战下来，也往往损伤惨重……”

    众人听得悠然神往，脑海中满是古代修者填海移山的壮烈场景。孤城在缓缓回忆着一路走来的几场战斗，心中若有所思。

    “原本打就打，杀就杀，可偏偏人这种东西，最容易走向极端——我从云府中翻查的古籍记载，人、兽、怪三方厮杀了百万年之久。渐渐的，古修中出现一股令人不安的意志……怎么说呢，既然任何生灵甚至沙石都可日久成魔，那就该釜底抽薪，毁掉一切人类衍生之物，还天地一派混沌世界，等于重归天地初开之时。怀有这种信念的古修日益壮大，全都是在战斗中妻离子散之辈，要么受过精怪荼毒，要么心有所悟却不知悟到了哪里……”老板娘边说边摇头。

    “这，这怎么可以……”孤城在瞠目结舌。“他们怎么活？漂浮在空中吗？”

    “没准人家修仙者喘口气儿就能互相当饭吃呢。”芷柔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