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云端,恨不得有双翅膀带自己飞越这昔景山,立马飞回夕城,瞧着巨大的與图,幽玥有种想笑却笑不出的感觉,还是有种忧心的挠人感,不知天恬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到底是不是被耶律备强占了?可是就算是,依天恬的性格,她是不可能接受金屋藏娇的命运的,幽玥觉得不对,事情肯定不是局外人想象的那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大不对的地方。
男人若金屋藏娇那藏的一定是自己心目中千娇百媚的爱妾,耶律备与天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恋人之间的感情?他们从始至终都是死敌,为各自国家与利益而战的敌人,他们之间怎么会有惺惺相惜的感情,大家彼此都是理智之人,耶律备藏一个死敌是要冒多大的风险,若一旦被人告知,他性命堪忧,而依幽玥对天恬的了解,她绝不会心甘情愿给一个男人无名无份做侍妾的,天恬武艺超群不谈,就她那心高气傲的心性,也忍受不了这口闷气,可苏家的暗卫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也不敢胡乱猜测这事,难道是一个长得与天恬酷似的女人?大家弄错了?若是这个原由,耶律备又为何三番五次对天湛宽容、忍让?而不是对待敌人的心狠手辣?若说耶律备是个心善面和之人,幽玥可不信,战场上从来没有善恶之分,有点只是你死我活。
一个一个疑问被提出,一个一个疑问被解答,一个一个解答又被否定,最后汇成了一个大大疑团,答案是不知道!
天湛回来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声不吭,坐在矮桌边生闷气,这男人长再大,他心里永远都住着一个小男孩,瞧天湛现在那神气与举止,与偷吃糖果却未吃到的小屁孩有区别嘛?幽玥苦笑,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真正长大,在外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不容窥视的王爷样,一回来就成了一个爱乱耍小性子的小
孩子,让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天湛”幽玥讨好式的笑着托着吃的坐过来,一脸的笑意,脸上尽是“你吃点吧”的讨好之意。
“不想吃,我想静静”天湛连眼睛都未抬,看来他现正一筹莫展,心烦意乱。
“呦,天湛长大了,知道想静静了,不知静静是哪家的姑娘呀?“幽玥故意打趣道,揶揄着,想缓和一下这压抑的气氛,天湛的回应更干净利索,翻着白眼,把脸瞥一边去,直接无视幽玥的存在。
“好了,天湛,不要像个傻孩子般在这生闷气了,姐姐想到了一个对付耶律备的小女人计谋,可行性还是有的,可要听听?“幽玥循循善诱道。
“说来听听“天湛语气里更多的是漫不经心的意思,他未把幽玥的话放在心上。
幽玥用一种平缓的语气将自己心底的算盘全盘托出,分析利弊,娓娓道来,利用忍心的弱点,将所有疑惑各个击破,人心本善,可惜行走在红尘中世间长了,不免沾染灰尘,幽玥只不过是多撒些灰尘罢了,愿佛祖能宽宥她一片爱护之心。
“好“天湛喜笑颜开,拍掌大笑,”这个小女人的计谋好,明的打不过,阴的玩不了,那就打开天窗耍点小聪明,送棵珊瑚树算什么,只要他哈哈里替我们说句话,十棵也成,他耶律备再完美无缺,也抵不过身边人的旁敲侧击,好!“
“瞧你高兴的得意忘形样,成不成看老天的意思了,最重要一点,若想顺利成功必须投入百分百的真情实感,不能让耶律备察觉有本分虚假“幽玥对天湛翻白眼,这个傻孩子。
“我对我姐的感情怎么可能有假,信我一定写的让见者流泪,闻者伤心,珊瑚树我亲自送去,怎么样?“天湛满脸通红,眉眼舒展,之前的苦闷无半分踪迹。
“你呀,见风就是雨,哪有半分将军样,征战沙场之人有几个像你这样没出息的“幽玥瘪瘪嘴,故意拿话来激天湛。
“啪“幽玥气恼的捂着被手指弹红的额头,一脸杀意的看着始作俑者,天湛这个小鬼,竟然打她,可肇事者却一脸的无辜,说了一句差点让幽玥提剑砍他冲动的话,”这记暴栗子是对你翻白眼的惩罚,敢对本将军不敬“幽玥气结,天湛这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全是歪理,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打落的牙齿只能往自己肚里咽,幽玥鼓着嘴,撑着自己的大眼睛,怒视着自鸣得意者。
“我喜欢你气鼓鼓的样子,想亲你“幽玥还未听清楚,整个人就被人搂入怀中,还未反应过来,嘴就被堵上,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原本惊愕的双眼被只手强合上,麻木的神经被嘴唇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激的一跳一跳,大脑缺氧,胸腔窒息,根本就分不清云里雾里,身体却被这种不知缘由的快乐所感染,积极的做出回应,当幽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整个人像被冷水泼过,一把推开天湛,这是罪孽!罪孽!
“天湛,我们……我们……”幽玥不敢抬眼,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夫人长进了,不再像个木鱼子了,敲在上面都没有回音”天湛调笑道,“夫人慢慢回味,为夫写信去”
看着离去的天湛,幽玥像个被掏空的布娃娃,用手指轻触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这一切该从何说起,付穆宣、卿天羽、天湛,每个身影都在脑海里慢慢飘过,不对!不对!这一定错了,幽玥一下子感到很烦躁,她不爱天湛,天湛在她心目中是个需要自己去保护的弟弟,自己在诱拐天湛?不对!佛祖宽宥弟子,幽玥一下子有了沉沉的罪恶感,自己在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罪过!罪过!
感情是那被微风吹起的轻纱,飘忽不定,飞来飞去,说不清,道不明。
抹泪偷泣心已碎,何苦平添一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