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么可怜哟”幽玥听后红了眼,同情担忧这六岁孩童的命运。
“这一晃就是十年,哪知这雍倾王整日唯唯诺诺,一事无成,呆头呆脑,却生了副神仙般的容貌呀!那声音如黄鹂出谷,那身段如九天仙女,把咱们国君给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充入后宫做了男宠,他与他姐两人独宠后宫多年,独享圣宠”。
“哈-----哈----”像水滴炸进沸腾的油锅中,笑声爆开了。
幽玥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这个雍倾王的童年似乎全是苦难与屈辱啊。
“可这没过多久,阳国国君觉失体面,拿出十斛黄金把这个身败名裂的儿子换回去了,哪知这个小兔崽子不思图报,还带兵攻打我国,也不知谁教了他一身文韬武略的军事才能,年年攻伐,还好,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怎可与我们的慕容老将军斗?久的我们不说,就拿近的来说事,前不久的落沙滩一战,那战状怎个惨字了得,慕容战老将军出其不意,一击全溃那小子的肆硕骑,那小子是有去无回,尸骨无存呐”。
“真的!太好了!”有人高声欢呼起来,“那小子吃了我们十年的皇粮,还年年与我们兵戎相见,不感激皇恩浩荡,还恩将仇报,这回死的连骨头都不剩是天意呀,兄弟们,来!喝酒!”杯杯相撞之声,也一声声撞在幽玥心坎上。
“喂---喂---”幽玥气愤的冲到壮汉面前,指着壮汉说:“你们都住口,有没有良心,你们都不想想,这雍倾王其实很可怜,少年丧母,送入他国,对敌国来说,质子就是刀锋上的头发丝,朝不保夕,两国交战,他
的头颅便是祭旗的祭品,虽说这雍倾王貌若娇花,令众妃失色,那也是国君之过……”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敢说国君的不是,我看你是活腻了吧!”一声嗤笑传来。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有说错什么吗?”幽玥抬头挺胸不满反驳道。
“你小子有种,我胡二佩服敢作敢当的绿林英雄”那壮汉双手拍拍幽玥瘦弱的肩头,“不过,小子,我想跟你说,这雍倾王可不可怜我等不知,他常年与我国刀刃之战,厉兵秣马这是事实,我胡二若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定上战场砍他妈的三两刀,以解心头之恨,两国相交,以和为贵,那臭小子却屡屡挑事端,这种人尸骨未存,也是上苍的怜悯”
“这---”一席话把幽玥的千言万语堵死,让幽玥成了没嘴巴的葫芦,这雍倾王是可怜,可这挑起狼烟之举也可恶,这孰是孰非还真难一字断定,原本乱世中,对与错仅是一字之差,没有衡量的标准,只是每人心中均有一把不同的秤,看各自的立场罢了。
“上苍有好生之德,人死如灯灭,佛曰:成仁成善者,心存仁善之念,这位雍倾王已逝,我们活者又何必唇枪舌剑去抵辱他呢?‘幽玥软下语气,好言劝道。
一茶馆人全哄堂大笑起来,有声传来“没想到,这个衣衫不整的破小子,还来这里说什么仁善之德,我看他纯属于装腔作势。“
一番话,或清或楚,或明或白的,把幽玥这只野猫气成了一只煮透了的虾子。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卿天羽含笑走到壮汉面前,把圆目怒瞪的幽玥拉到身后,对壮汉说:”这位兄台的见解独到,对这雍倾王的一生功过是非评释的至情至理,就不知他日,不知兄台可会后悔?“卿天羽嘴角含笑,面若桃花,看似很像春风般的柔和,可那眼神,是冰!把对方碎尸万段的利剑。
“我胡二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站不换名坐不改姓,那雍倾王尸骨都化成了灰,阳国都给他简简单单的入土为葬,难不成他还能从坟堆里爬出来,要了老子的命不成,兄弟们,你们说是吧?“胡二高昂起头,活脱脱一只炫耀的孔雀。
“你----你----“幽玥气结,卿天羽一把抓住在一旁气得快跳脚的幽玥,含笑对胡二说:”兄台所说甚是,小弟不懂事,所犯之处请多包涵,就此别过“拉住幽玥走出茶馆,随手扔向柜台一定银子,掌柜的立马眉开眼笑,点头哈腰,满嘴走好!
“怎么就这样走了,太可气了“幽玥不满道。
“幽儿觉得他很可怜?“满眼的期待
“是的“幽玥低头闷声道。
“那就好“卿天羽很满意的叹息了一声。
滚滚红尘,尘世之人,在俗世凡尘中翻滚打爬,人人都是“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又何必去计较口舌之争。
自古英雄,凭苍宇,江山点索,酬壮志,铁窗寒彻,泮池磅礴,石岭红梅花沥血,卢沟晓月天飞鹤。擎玉虹,魑魅冷相看。惊魂魄。歌颍上,旌旗烁,驱胡奴,风尘误,诉声声杜宇,悖星凋落,春风绿杨风曼暖,秋山红叶日瞕灼,他年日,俯瞰天地间,与日同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