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起来了。”申屠蹲下,拍阳夏的脸。
阳夏眼皮微颤,缓缓睁开眼眸,看着俯下身子,大脸都快贴在他鼻子上的申屠,用手拨开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人都去哪儿了?”石路间只剩申屠与阳夏,刘兮颜,秦雪柔与秦雪玉不见踪影。
“三师伯带她两离开了。”申屠指了指南面,道。
“离开了?”阳夏来到溪前,蹲在溪水边,抄水洗了个江湖脸,甩了甩头,昨夜喝的太醉,他都不记得几时睡去。
“嗯,三师伯说她已经带着两小丫头前往万剑宗,让你勿要牵挂。”申屠将刘兮颜交代的话语告知阳夏。
“走了也好,凡人一生几度春秋?唯有修道者才能永恒呐。”阳夏感慨,摸了摸脸庞,昨夜迷糊之间,仿佛有泪珠滑落,滴落于他脸庞之上。
“兄弟,别伤心啊,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感受到阳夏那一缕伤怀之感,申屠上前拍了拍阳夏肩膀,开口就是锦绣文章,让阳夏“精神焕发”。
阳夏还能说啥?好诗都被申屠念完,他看了看茅屋,木门“咯吱”一声打开,林静寰迈着莲步走出,她那张冷清淡漠的玉颜紧绷,素手紧握,咬着牙,近乎咆哮道:“你这祸害!到底做了什么?”昨夜她彻底封闭六识,静心修炼,对屋外之事毫无所觉,清晨,当打开屋门瞬间,望着自己清修之地被阳夏折腾的碎石遍地,满地鱼骨,篝火黑灰漫天,她有种错觉,这真的是自己清修之地?而不是猪圈?
“误会啊林大美人儿,马上收拾,我马上就给你收拾干净,申屠,还不帮忙?”眼见林祸水要发飙,阳夏讪笑,麻利的收拾起来,瞪了眼申屠,让他快帮忙。
申屠叹了口气,陪阳夏做起苦力,他有种错觉,自己不是凶名赫赫的修道者,而是阳夏的小弟,这感觉....真憋屈,给一凡人天天做牛做马,这是闹哪样啊?
阳夏和申屠一通劳作,将林静寰清修之地整理好,至少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后,阳夏拍拍手,指着地上一大堆垃圾,道:“申屠,装到你的戒指内,等会儿倒掉。”
“啥?用我的储物戒装这些垃圾?”申屠瞪眼,差点跳起来,大脸涨的通红。
“有意见?”阳夏斜眼,一副给你面子别不要的姿态。
“没,没意见。”申屠咬着牙,捏着鼻子认了,他郁闷的将鱼骨头,碎石,篝火灰,酒坛碎片,杂七杂八的垃圾默默装入储物戒...有种无语问苍天,清泪心中藏的痛苦感。
“林大美人儿,满意了吧?”打扫完毕,阳夏走上前,道。
林静寰气消了了些,脸色稍缓,指着远方道:“立刻,马上离开,没有我的允许以后都不准再踏入我的清修地。”
“别呀,大师父没给我安排地方住,你看,我以后是不是住你这儿?你看啊,这件宝衣就当租金了,你也不吃亏.....”阳夏哪能轻易离开,厚着脸皮道,说完,让申屠拿出宝衣,不由分说塞入林静寰小手,一副赖在这里的架势。
“.....你怎么不去死。”林静寰玉颜冷冽到了极点,将宝衣扔在地上,恨不得掐死阳夏。
阳夏心疼的捡起宝衣,擦了擦,还想和林静寰交涉,申屠上前,拉了一把阳夏,指着远方道:“有人来了!”
阳夏回头凝望,百个呼吸后,七道身影落在阳夏身前,为首一人身穿一件白袍,头戴玉簪,手摇纸扇,身后六人穿着天心宗道袍,盯着阳夏,眼神冷漠,申屠与林静寰见来人,脸色微变。
“你就是阳夏?”那白袍公子打量阳夏片刻,一合纸扇,不咸不淡的道。
“你谁呀?”阳夏将宝衣再次硬塞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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