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似的。
“莱昂纳德,任务指明要你们抵达这片山脉中的某一处森林,然后在那里驻扎以防备敌人异动,命令是绝对的,希望你不要玩儿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安德切尔的语气不知是警告还是劝诫,总之不太友好。
“我会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莱昂纳德依旧面无表情道。
“那样最好。”安德切尔丢下一句话,转身带队离去——离开的时候还保持着相当紧密的阵型,看起来好像在防备什么似的。
“家主,要不要……”望着安德切尔等人远去的背影,有人低声问。
“没用。”莱昂纳德连眉头都懒得动一下:“他们保持着这样的阵型,就是防着我们动手呢。”
“家主,这地方有古怪,咱们真要进去?”
“他们有人盯着呢,我们不能留下让他们攻击的借口。”莱昂纳德抽出自己腰间的手枪上膛:“都小心些。”
“什么人!”当一身便装看似与平民无异的伊丽莎白十二世出现在火车顶上的时候,立刻就有大批人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女王陛下的安危当放在第一位,这么干没毛病——群众们是这么想的。
可在有心人的眼里,就不是这么个味儿了。
“这阵势……比起保护那个假货,他们更想杀人啊。”胖子躺在地毯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另外一只手捏着汉堡往嘴里塞:“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他们真有胆量下死手?”
“只要罪名能坐实,就算真的当场格杀,事后也有解释的空间。”比起伊丽莎白十二世的危机,琴心明显更担心另外一件事儿——
“死胖子你要是敢把渣掉在地摊上,我让你在洗衣房里住一年!”
“你想多了。”出乎预料,开口为胖子说话的人居然是剑胆。
琴心眼神不善地看向自己的男朋友,却见剑胆十分淡定地摆摆手:“胖子嘴里啥都能漏,唯独不会漏食。”
“……好像也有道理。”琴心点点头,居然认可了这个说法。
胖子冷眼旁观,不言不语——真不是他心宽体胖不在乎,而是整个太虚,年轻人里能一对二正面接下剑胆和琴心混合双打的就公良洛一个,胖子是理智派,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宁可闭嘴也绝对不会给这对夫妻名正言顺打自己一顿的理由。
“公良洛那家伙怎么想的?”胖子把剩下的汉堡一口塞进在嘴里,咬着东西吐字还居然还挺清晰。
“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让女王独自登场,如果对面真上了头不管不顾下死手,这真货可就也没了。”
“以公良洛的性子,当不会毫无准备就让伊丽莎白去冒险——除非那两个人又闹翻了?”剑胆的猜测在其他人看来都不是无的放矢。
伊丽莎白小时候可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谁还没见过公良洛和伊丽莎白为某件事争得“你死我活”、“有你没我”的模样?
用琴心的话来说,那两个人简直就是电视剧里教科书级别的欢喜冤家。
可惜的是,还没修成正果,欢喜就没了,那就只剩下冤家了。
“不对。”剑逸忽然开口了,众人循声望去,剑逸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一身平民装的伊丽莎白,眉头紧锁:“这是……”
这样的展开,确实是令人预想不到的。
毕竟,当大家已经准备好了给一个人过生日的时候,忽然跳出来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想要抢蛋糕——这展开确实有些离奇了。
更不要说这个人还是他们布瑞坦的统治者——之一,那就更离谱了。
“你是谁?”演讲台上的伊丽莎白在看到货车顶上的那道倩影时几乎连心脏都要跳停了!
幸好,指使她的幕后黑手生怕她搞砸了庆典,所以提前给她准备了耳钉形状的传声器,这才让她不至于呆愣在原地。
她只需要做一个听话就是合格的木偶,只要能忠实转达幕后之人的意思,那就足够了,所以现在,严格意义上讲,是伊丽莎白在和那些算计她的人斗,而不是和这个曾经她很喜欢的小侍女。
“我是谁?”货车顶上的伊丽莎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笑话,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忽然冷不丁问道:“安妮,虽然你换了张脸,但换的那也是我的脸,怎么就忽然连我都不认识了呢?”
“???”此刻皇宫里那些正在看直播的宫女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掏掏耳朵——她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不然她们怎么会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听到那个请了长假的同事的名字?
而且,被叫这个名字的人,居然还顶着女王陛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