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吓得魂不附体的。
而这位浮黎道才陈天飞则是直接将当日场景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可谓是亲临现场都没他清楚一样。
就连本是微微皱眉的神皇陛下都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讲到‘神皇大战逆贼,刀枭贼首’之时,他不禁轻轻颔首,自语道:“不愧是震古烁今的神皇陛下,果然骁勇善战,非逆贼可以匹敌啊!”
声音虽小,但在满堂寂静的客栈里,却是如同雷声,如雷贯耳啊。
尤其是那位陈天飞竟然目光一湛,满是深以为然朝着神皇陛下大踏步而来,随后对着南宫颜月含蓄一笑后,再对着皇甫懿敷衍点头。
最后,重重地朝着邪神肩膀一拍,口中喝道:“道友所言甚是!”
“就凭你方才这句话,你等这桌酒菜,陈某请了!”
然而这话一出,皇甫懿笑眯眯地轻轻颔首,还朝他微微拱手。
邪神则眉宇一挑,微微一抬,瞥了眼陈天飞,“孤不喜欢仰视他人”。
陈天飞闻言一听,眼神颇为奇异,啧啧称道:“哟呵,还是个皇帝嘞,他心中有些好笑,在咱们修道界,皇帝算什么,就是太上皇、太太上皇以及太太太太太上皇都是一抓一大把呢,你去那个神庭问问,但凡修了‘皇极不灭决’的凡间皇帝老儿,哪个没去金阙神庭?皇帝有啥稀奇?”
说完,他便顺势坐下了。
主要是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
本来拢共四个人,司马元、南宫颜月对坐,老山主坐上位,正对着大堂门口,邪神坐外面。
这一刻,陈天飞在邪神与南宫
颜月之间,硬生生插了下来,算是将一个边角给占了。
却说众人本正听着陈天飞满口吐唾沫星子呢,突然见他做到那个小两口的桌子上,纷纷不悦地叫道:“姓陈的你跑什么?”
“陈道友,继续讲啊。”
“对啊,老陈,你咋跑那儿去了,继续啊。”
............
陈天飞不耐烦地喝道:“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没看到你陈爷正在跟几位好友叙旧么?”
说完他再次狠狠一拍邪神的肩膀,端起邪神正欲喝的酒,“看着没,神皇陛下就跟我这位老兄弟一般,都是中等身材,中年模样,修为嘛,嗯,同样深不可测,估计已然恢复到圣人巅峰了!”
众人仔细打量了一番面不改色中年邪神,纷纷嘘了一声,邪神倒是脸不红心不跳,陈天飞却老脸一红,将口中老白干一口闷了。
继而再次大肆特肆的连吐唾沫星子。
而当陈天飞大谈特谈之际,司马元目光一闪,一道无形的隔音屏障在将四人笼罩在内,他对着邪神恭谨言道:“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邪神,不,现在应该称呼为神皇陛下,他一边应付着陈天飞的推杯换盏,一边随口言道:“吩咐谈不上,只是有个事儿需要你小子去一趟。”
司马元心中一动,今次之所以带着南宫颜月来到浮黎仙山境内,而且还是不告而入,自然不是他思乡心切,当然,也有这部分原因,主要还是来自太清秘境的一封手纸。
而这份手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太清宫宫主皇甫道神。
不错,是太清宫主皇甫道神,而不是老山主皇甫懿!
也就是说,本是老山主想要司马元前来,但为了不让司马元心惊胆战,所以才让太清宫主发书信,亦或者是,为了不泄露消息?
可这位作为浮黎仙山老山主、灵神域第一至尊的无敌存在,会因为谁而如此小心翼翼?
司马元脑中当即浮现出一位存在。
他喉咙有些干涩,张口欲言,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倘若是多话,会不会被老山主认为是落井下石,或者挑拨离间?
这时,邪神轻声道:“不知老山主召唤我等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曲朴素老人一边含笑对着场外之人致意,一边笑着道:“也不是何大事,只是据宗主传下谕令,言域外有位蚁王潜入了我灵神域,意欲图谋不轨。”
他语气一顿,轻声道:“倘若不将此蚁王诛杀,我灵神域日后必将出现一支兽族大军,届时灵神域恐将生灵涂炭,亿兆生灵必会尽皆化为亡魂。”
司马元倒吸口气,眼中骇然之色无与伦比,失声道:“圣人境蚁王潜入灵神域?”
“莫非它们已经打进来了?”
这一刻,就连神皇陛下都不禁正襟危坐,不再那么随性。
至于南宫颜月更是黛眉竖起,凝神倾听。
皇甫懿轻叹,“若非宗主传讯,老夫也不会将两位请来。”
神皇皱眉沉思片刻后,问道:“敢问道友,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皇甫懿回道:“娑婆界、琉璃界那两位与灵崖道友都知道了”。
这时南宫颜月淡声道:“既然他们都知道了,那魔主与鬼域那位想必也已经知道了。”
神皇陛下默然。
皇甫懿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