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也难怪以前受到其他大夫的排斥。
长公主倒觉得付大夫十分对了自己的脾性,扭扭捏捏算什么,倒不如实话实说。她也没那么娇气,毕竟面子也比不得孩子来得重要。
隔壁没有声响,阮景昕站起来在侧厅来回踱步,面上有些焦躁不安。
长公主是过来人,告诉他道:“这会儿看怕是在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得待会没力气。这一折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生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起当初,她一面担心驸马,一面又承受着剧痛,最后醒来却又在欣喜中失去了孩子的消息,几乎生无可恋。
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孩子在身边,驸马也回来了。
驸马看着长公主的脸色,就知道她想起了以往,心里愧疚地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长公主对他笑笑,反手握住了他,对驸马轻轻摇头。
过去的便是过去了,她很庆幸自己撑了下来,这才盼到了一家团圆的好日子。
阮景昕心里也明白急不得,可是这比起领军杀敌还让人烦躁。
因为他根本无能为力,还不能陪在谢燕娘的身边,替她承受着非人的剧痛。
阮景昕耳力好,不一会听见隔壁传来谢燕娘低低的痛呼声,似乎是刻意压抑着,更是叫他心烦。
估计是怕他听见了担心,可是这时候还顾忌这些做什么?
阮景昕烦躁地皱起眉头,已经按耐不住要跑到隔壁去看谢燕娘了。
这时候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他不悦地看向来人,这时候来添什么乱,没见自己烦着吗?
庞禹狄没看出阮景昕的面色,扫了眼侧厅里的两人,露出急切的神情。
阮景昕知道这个左右手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清楚事情紧急,便跟着庞禹狄出了去:“怎么了?”
“有人劫法场,幸好云章让人守着,这才没让他们得逞。只是那些人扬言在京中各处埋下了一百五十个惊天雷,若是我们不放法场上的死囚,就要让京中所有人来赔命。”庞禹狄觉得那些人简直是疯了,竟然想炸了京中,以此来威胁摄政王,好放走黎家人。
阮景昕皱眉,他还真想不到有人会为了黎家做到这个地步:“是什么人,能看出来吗?”
庞禹狄摇头:“云章也揣测不出来,已经悄悄派人在各处查探。只是数量那么多的惊天雷,一时半刻不可能都找出来。”
话音刚落,远处便出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面也动了动。
丫鬟和婆子都惊慌地抱着头蹲下,嬷嬷也吓得出了来:“可是地龙来了?”
郡主正生孩子,却来了地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是,有人来捣乱。”阮景昕当机立断,吩咐庞禹狄留下:“你带着侍卫把公主府里里外外都守住了,尤其是这个院子,必定是铁桶一样,谁也不能胡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