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根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阮景昕心里清楚得很。无声无息死去的嫔妃不知道有多少,更别提是皇家的子嗣,多少还没落地,就已经被逼得轮回了。
皇太后心狠手辣,要不然先帝也不会除了他这个意外,就只有幼帝一个孩子。
她也熟知先帝的想法,既没早早就怀上,叫先帝忌惮。在适当的时候怀上幼帝,不仅得了先帝的宠,连其他的障碍也一并帮忙扫清了,真可谓一石二鸟。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却是太过于自负了。
等先帝一去,她便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一心念着能站在幼帝身后,成为庆国的主宰。
如今没能如愿,反倒被一个从没看在眼内的替身给逼疯了。
阮景昕抿了抿唇,对这个可以叫作嫡母的女人,他并没有多少好感。
若是她安安分分还好,偏偏皇太后就要在水搅浑,就不得不逼着自己出手了。
驸马深深地看着阮景昕,曾经有千千万万的想法,到底没料到却是如此。
他抬手拍了拍阮景昕的肩头,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
处处为女儿着想不说,却也跟自己一样,把谢燕娘疼到了骨子里。
长公主原本担心,男儿志在四方,阮景昕若是对皇位有意,又有先帝的血脉,赌一把也未尝不可。
只是到头来,却是要委屈了谢燕娘。
驸马如今看着阮景昕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躲闪,里面没有贪念,更没有野心,只有平和。
或许对阮景昕来说,平常温馨的生活,才是他所追求的。
谢燕娘已经走到跟前,笑着问道:“夫君跟爹爹在说什么,聊得这般高兴?”
“自然是在说你的事,若是他对你不好,我这个当爹的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怎么也要打断腿,狠狠教训一番才是。”驸马伸手做了个打的姿势,逗得谢燕娘乐了。
“爹爹若是打坏了他,谁来赔我一个好夫君?”谢燕娘挽着阮景昕的手臂,说得脸颊都红了。
阮景昕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谢燕娘连耳根都红透了。
长公主在一旁好笑:“难得来一趟,我已经让嬷嬷去吩咐厨房,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
“多谢娘亲,我们这就要叨扰了。”谢燕娘笑眯眯的说着,被长公主轻轻敲了敲脑门。
“跟我还客气什么,只管敞开肚子来吃,这里别的没有,喂饱你还是绰绰有余的。”长公主又想到厨房里炖着的汤,抓着谢燕娘就往外走:“赶紧跟我去瞧瞧,也学一学,回头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两人有说有笑的,又把自家的夫君留下了。
驸马无奈地耸耸肩,早就习惯了长公主风风火火的性子。
他转向阮景昕,敛了笑:“希望你记得今天对我说的话,若是反悔了,只管说出来。”
“不会有这一天的,”阮景昕认真地看向驸马,目光灼灼。
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汇,片刻后会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