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更甚。好歹先帝还做做样子,不过骨子里都是一样的。最重要的都是自己,为了保住自己,牺牲任何人都是理所当然的。”
当初的驸马爷是如此,摄政王亦然。
长公主又盯着孟铭祺,若有所思道:“这男人虽说是戎族人,却是间接救了你,只怕不会对你不利。戎族的目标是皇上,我们这就离开,恐怕也不会追上来。”
虽说面子上有些不好看,她这是弃幼帝于不顾了,传出去不知情的只会说长公主连侄子也不护着,实在是铁石心肠。
只是长公主却不好面子,面子再好,能比得上女儿的性命吗?
居然敢用谢燕娘来当箭靶,长公主如今气得想把幼帝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哪里还会不计前嫌地去救他?
除非脑子被门夹了,长公主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这对父子害了她的丈夫不说,如今又要害自己的女儿,这已经碰触到了长公主的逆鳞。
她恨不得把谢燕娘当作珍宝一样捧在手里宠着,生怕女儿伤着一丁点,哪里舍得给人伤着一点!
孟铭祺身后一个汉子却皱眉,上前一步跟他嘀咕了几句,似是有些不满。
长公主曾学过一点戎族话,隐约从口形里猜出了一点。
她挑了挑眉,后面这个汉子不满孟铭祺出手救了谢燕娘,平白少了一个让摄政王跟幼帝狗咬狗的机会!
长公主脑中灵光一闪,此地不宜久留:“快上马车,我们走!”
后头这个汉子眼底的凶光,她没有错过,这些人肯定要对谢燕娘不利。
她一声令下,嬷嬷翻身就上了马,长公主扯着谢燕娘上了马车。
可惜骏马才走了几步,就惨叫着倒下,双腿被黑色的飞镖刺杀,在地上哀嚎着。
戎族人把马车团团围住,握着大刀笑道:“谁让你们走了?要走,也得先问问我的大刀愿意不愿意。”
长公主把谢燕娘挡在身后,警惕地看向他们。
孟铭祺上前,一把抓住谢燕娘,将她从马车里扯了出来。
谢燕娘藏在袖中的匕首忽然抽出,刺入他的胸口。
孟铭祺只避开了要害,丝毫没把伤口放在眼内,盯着她道:“再用力,我就让她也尝尝大刀的味道。这把弯刀太久没喝血了,早就按耐不住了。”
谢燕娘回头看见两个戎族人把大刀架在长公主的脖子上,后者因为挣扎头发散乱,颇为狼狈,却依旧担忧地盯着自己:“你们的目标是皇帝,何必牵扯到我们这些女流之辈?”
提起幼帝,谢燕娘发现他悄悄向外挪,显然是想趁乱离开。
早就戎族人发现,像拎小鸡一样提着幼帝的领子,又用弯刀拍了拍他的脸颊大笑道:“还想逃?再乱跑,我就砍断你的双腿。反正这样的孬种留着也丢人现眼,直接砍了便好。”
另一人附和道:“早听闻摄政王跟皇帝不对付,留着他也没用。杀了他,指不定摄政王还高兴,会愿意向我们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