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把他拍晕了过去,这才安静下来。
他冲着那些侍卫笑了笑,朝远处的马车走去。
大堂之上的宾客们等了半晌,终于没有再听见这种吼叫,堂内的人低声小小私语了几句,却终究一切回归到了正常。
傲天凝刚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再看向新娘子,原来方阑梦手上已经膨胀起来筋脉恢复了正常。
他长吁了一口气,想着,今天这事到这里总算是结束了吧?不过也不由得心中更多了几分愧疚,稷下学宫世人敬仰的行法先生,今日有违此名讳了。
他低着头,自己这也算是为了一己私利,毁了两个人的幸福吧。
至于站着的方阑梦,她知道这个人没有辜负自己,他真的来了,他也没有死,这就足够了,知足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只要他还活着,她还活着,一切就没有完。
自己若是先走一步,他,也会跟着自己一起去下边的吧?她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没被吓到吧?”靖康王握着方阑梦的手愈发的紧了。
“行礼吧。”方阑梦回得毫无感情,既不温柔,也不愤怒。
靖康王府之外,兵士将一身血污的张林昆丢在了马车上,猛地一挥马鞭:“你呀你,还得老子连婚宴都吃不上了。”
马车扬长而去,兵士提着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哼着军中盛行的歌谣,既有血性又不少凄凉。
“虽然那王府的婚宴也就那样吧,山珍海味不对我的口味。”那兵士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张林昆:“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吃你的婚宴,有酒就行了。”
远处,还有一辆马车驶进了皇室专门招待外来使臣的客栈,燕镇南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望着远处,良久良久,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再年轻点,也许自己也会拔出剑,跟着儿子一
起去干这番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可惜,自己不再是年少轻狂的那个少年了,他现在背负的是整个左相府,一言一行,代表了一方大头。
忽然间,马车内传来了一阵声音,燕南飞微微睁开了眼睛,他刚刚似乎困在了一场梦中,不过好在有几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帮助他破了梦魇,可他撩开窗帘看去,这里已经距离靖康王府很远了,理应听不到那么远的吼叫声才对。
他发觉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张林昆孤身一人在王府,还不知道面对这什么呢!
不行!
自己必须回去救他,留他一个人在王府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一边想着一边就要下车,可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疼的他哎呦一声。
“小公子……”车夫急忙上前扶他。
燕镇南下了车,低头望着他:“这里的事情,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燕南飞现在很明确,那几声怒吼就是张林昆的怒吼,他的处境一定很危险,自己说什么都要去救他!燕南飞冷冷的盯着自己得到父亲,低声喝道:“滚。”
“把他们带回陌云城去,燕南飞给我铐起来关上,另外那个用剑的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就让他走。”燕镇南对车夫交代道。
这车夫也在左相府效命十数年了,深得信任。
车夫是相府老人了,他犹豫了一下:“那相爷那里,世子爷如何交代?”
“我自会去解释。”燕镇南看了看燕南飞,“百毒不侵,神元境界,普通的软筋散对你没有用,回去直接用五龙含珠锁,锁起来。”
车夫一听,登时一惊:“五龙含珠!?世子爷三思啊,小公子毕竟……!”
“拷上!”
长安城看似平静的夜里,一场盛大华丽的婚礼在王府之中顺利地完成了,两辆马车从城内奔跑而出。一个带着淮南王的贴身令牌,一个挂着左相府的军旗。
两大势力的代表,谁人敢拦?
无人拦。
一群热血的少年因为情之一字,他们聚集在这里展开了一项大逆不道的计划,结果不尽人意,少年们又纷飞而散,这一次,算是他们失败了,但是一次不代表永远,之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有朝一日,他们还会再来的,因为有一个少年喜欢的人,还陷在这无边险恶的城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至于某些暗处的局外人看到了这一自己想要看到的场面不由得隐隐作乐,接下来就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压轴戏才刚刚上演。
城内风云际会,城外波涛诡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中,到底还有多少阴谋在酝酿,谁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