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刻这张网却已经开始有了缺口,他的某一处在被两柄锐利的剑给撕开了。
长安城皇宫之中,灰衣老人睁开了眼睛,一双剑眉星目印证着他往日的荣光,可他却终日不曾见过阳光,今天他从那间阴暗的屋子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门口前来报告的黑衣杀手,而能够拥有这种装束的,就应该是罗网中的人字级杀手,沉声道:“来闯城的人,可是那个叫张林昆的叛逆余党?”
“正是,此人的通缉令到现在还张贴在城外,而且学宫大考当日也有很多人见过他。”垂首道。
“不是说有两个人,那另外一个人是谁?”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黑衣杀手目光躲闪,无奈只得低头,有些犹豫:“那人,那人蒙了面巾,暂时还无法确认身份。”
“呵呵,暂时无法确认身份?就是你们心中已经有一个猜测了!为什么不敢说!”老人衣袂飘飘,低声怒喝。
灰衣老人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绝的剑意,杀手吓得急忙跪地:“是……是江师兄。”
“我早就猜到是他,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看我不教训他!”老人冷笑一声,一脚踢开这个跪在地上的杀手,朝着皇宫之外走去,杀意凛然。
长街之上,
此街惨况宛如江南道当年公子守街道的场景,义气当头,生死与共。
张林昆和江歌离都已经汗如雨下,多亏他们手里的长剑不是凡
品,否则早都应该打到钝了,他唾了一口掺杂着血的唾沫,偏头低声问江歌离:“这一批打完,还有几批?”
“最后一批了。”
江歌离的内息也有些轻浮不稳了,他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布满细汗的脸,持剑的手微微颤抖:“天罗地网之中,还有六个天字二等杀手,唤作六剑奴,是仅次于我的存在,但是他们六位一体,磨合多年,一起动手的话,我也不是对手,难以对付。”
张林昆举起手上的虬龙剑:“好在我还留了点镇场子的功夫,,拿来一半对付你说的六剑奴,至于另外一半嘛,靖康王府应该还有别的高手没出来吧?”
“王府中,靖康王自己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他有一个弟弟,叫傲天凝,如今的淮南王,师从稷下学宫李先生。”江歌离缓缓说道,将王府中具有威胁的两股力量都说了出来。
张林昆挑了挑眉,言语中充满深意:“是他啊。”
“爱谁谁,乌龟怕铁锤,打过了再问挨打的是谁!干就完了!。”江歌离提着剑,再一次冲锋在前,扎进了人堆里。
张林昆愣了一下:“以前想听你说句话都难,今天歇后语这么多?”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罗网和朝廷的护卫队一大批接着一大批的增援,但我们只有两个人,没有谁会来帮我们的。”江歌离用剑柄猛地一拍,拍晕了一个黑衣杀手。
“瞎说!帮你们的人这不来了吗!”一道声音朗声高喝,传到了二人耳中。
张林昆闻声一喜,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
一个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后背扛着一柄长枪稳稳地落在地上,身后还有一个持着双剑的剑客,目光灼灼。
“援兵这不就到了嘛!。”燕南飞顺手拍开眼前的一个杀手,晃了晃长剑,潇湘的看了一眼张林昆。
当日江南高家,燕南飞手无寸铁,却敢大放厥词,当着整个江南势力的面,高呼抢亲。
今日少年还是那个少年,手里不再没有寸铁,而是持剑背枪,站在长安城的杀手面前,又是一次抢亲。
两次抢亲,都是为了兄弟,也许这就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燕南飞叹了口气:“今日若是活着出来,我是不是就算名扬天下了,这可是抢了一个王爷的亲哎。”
江歌离手脚并用,打退了两个杀手,收剑退了回来:“你们是谁?”
“在下燕南飞。”燕南飞抱拳道。
江歌离眼神一瞪:“李先生的弟子?那你们二人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要抢的,是皇妃。不仅仅是杀头的罪,是灭门的罪啊。”
燕南飞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撕下一片袖口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摇头叹道:“看来这一次名扬天下没有戏了。”
“你们都蒙了,那我也别搞特殊了。”李寒空学着他的样子也将自己脸遮了起来,逢山鬼泣一震,嘹亮之音迸发而出:“看这些人的架势,我们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终生残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