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不可能吧,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没有人抚养的话,活下来的机率几乎为零。”燕南飞皱着眉头,略带惊讶而又肯定的收到。
“我也说不清楚,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还有印象,那是一座破庙,周围空无一人,街上的人们不知为什么都在跑路,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又要去往哪里,我也就跟着他们跑,后来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给了我一张饼,问我是谁。我说我不知道。他说那我以后就跟他混了。我不知道自己几岁,但那少年和我一般高,他说自己十三岁了,我便也当我自己是十三岁,这么些年就这么一直流浪,认了个几天的师父,最后去了江南,遇到了你。”李寒空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心境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仿佛是在说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燕南飞大惊失色:“照你这么说来,你不是在幼年被丢了的啊,破庙之前的记忆如果你记不起来的话,可能是因为当时的兵荒马乱一时间失忆了?你没想着回忆一下?”
“不是没有想过,每当夜深人静练剑累了的时候,以前我都会躺在床上尝试着想一下,但每次努力回想,头就会痛得很厉害。后来就释然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算去了连云山见到了神医田不识,我也没有求他帮我恢复记忆,甚至提都没有提过。过去就是过去了,过好当下,强求求不来的东西,还不如顺其自然了,我想这也许就是我的缘?缘这个说法太玄乎,说通俗点就是处世准则吧。”李寒空耸了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害,别说我了,继续说你吧,你以前一定过的有滋有味吧,相府的小公子,可是独苗啊。”
燕南飞挠了挠头:“世人都知相府公子这个名头风光,确实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小时候不爱习武,喜欢酿酒,父母不允许,爷爷却很纵容我,我就仗着爷爷的庇佑,之后就遇到了酿酒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陶安然师父。后来师父死了,我觉得是我的无能害死了师父,从那时开始我下定决心开始习武,不能辜负了师父在我身上下的功夫,再之后你就知道了,拜了天下第一的学宫李先生为师……”
“李先生……”李寒空喃喃道:“以前那可是我心中的信仰,我一直希望见他一面,没想到这辈子真的实现了这个愿望。”
“是啊,当时学宫大考里精才绝艳之辈不少,我能夺得第一,也有运气使然。”燕南飞自嘲的笑了笑,今天晚上燕南飞的脾气有些收敛,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说自己多么多么努力,最终独占鳌头,独领风骚的。
他之所以谦虚了,是因为说起学宫大考他就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过命的兄弟吧。
四大王朝,南月。
尘归山。
不算高耸也不算低矮,终年缭绕着云雾,挥之不去。
张林昆躺在半山腰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仰头望着天,身后是一间盖了一半的茅草屋,看来这就是他以后要栖身的地方了。
少年不知
想着什么,想到沉思处,伸手去旁边拿酒壶,可拿过之后晃了晃,哪里还有酒水的影子,他笑了笑:“好长时间没喝到过正儿八经的酒了,还真有点想他了。”
正暗自琢磨中,前方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箜篌之音。
音律有些刺耳,震得林中飞鸟惊慌,走兽难藏。
张林昆微微皱眉,只是翻了个身,便再无动作。
“少主。”
四个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后,一人手握长萧,一人怀抱琵琶,一人拿着二胡,还有一个背后挂着古琴,正是那日随着霸刀雨化田一起迎战李先生的四个人。
张林昆知道他们就在自己的身后了,他略微慵懒的跟他们打个招呼:“李凭,说了好多遍了,下次来尽量吹的好听点。”
那叫李凭的紫衣人笑了笑,随后认真说道:“少主所要的剑谱,我们已经带过来了。只是……主人说过,刀剑神域并不希望你练成。”
张林昆闻言,神色也归于严肃,他耸了耸肩:“还记得你们跟我来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么?”
“主人生前有命,在他死后,我们四人就全凭少主差遣。”李凭缓缓道,语气诚恳,并没有半点忤逆不满的意思。
“既然供我差遣,那一切就唯我马首是瞻就行了。”张林昆挥了挥手,“留下剑谱,你们就离开吧。”
“离开?”李凭将剑谱放在了地上,神色中充满了疑惑。
“是啊,我知道你们都是师父当年救下的,你们应该也是为了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才一直跟在左右不曾离开。但我是我,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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