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四面楚歌”就预示着今天是个关键的日子。
昨晚,笛声一改往日的曲调,使他有种预感。按理,周希汉越是在艰难的时候,那笛声越应该把他引向欢乐之地,可是,昨晚,笛声中尽是萧杀之气,杀伐之音很浓的“十里埋伏”与“四面楚歌”,似乎是想让周希汉知道,今天是个关键的日子。
今天的架势拉得很大,干警多了一倍,还有个箱子,不知里面是什么,多半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周希汉正准备看个稀奇,玩遍检院的所有花样,这也是一种见识。可是,今天来现场的陶副检长才坐定,一个女干警走了进来,她在陶副检长耳朵边嘀咕着什么。
陶副检长的脸色起先是一片喜喜洋洋,渐渐,又黯然起来,最后,差不多是惶恐不安,惊恐万状。
“请请请。”嘴里“请”着,身子已经出门,似乎有什么重要人物来了。
没出门,陶副检长停住了脚步,他哈着腰,慌乱地叫着:“市长,您好。”
“哼,听说你把一个医生关在这里审问?——笑话!”一个愤怒的声音大声呵斥道。
市长萧长春竟然进到审讯室,这本身都知道很忌讳的地方,他怎么亲自到场呢?
“市长,我们有证据他是杀死那肉贩子的凶手,证据确凿,只等他自己供认了。还有,他是‘有求必应’的老二。重犯。市长。”
陶副检长介绍道,他想,这可是大功劳一件啊。
“胡闹!他?周希汉医生杀人?啊?——你们这样得了,就说周希汉医生把我萧长春杀了,大卸八大块——好不好?!嗯,你们真能干哈,抓个文弱书生,在这里当杀人犯审,——丢丑哇!你们知道杀人犯在哪?告诉你们,杀人犯现在西区公安局,今早一上班,他就来自首了。那个什么‘有求必应’,嗯,早跑了!”
萧长春怒吼道,他今天的火气真大,口水唾液喷得陶副检长一脸。陶副检长莫名其妙地受着这份呵斥,满脸的唾沫星子他又不敢抹,只好任由萧市长骂着、喷着。
萧长春市长脸色青灰,呵斥了一会,他怒气未消,本来还要说一句:“‘有求必应’竟然威胁到我头上来了。”但这句话不能说,只能永远埋在心中。因此,他突然停止了怒骂。
今早晨,他起床穿衣服,突然发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压在他的衣服上,上面还有个信封,打开一看,信上说,周希汉被你们冤枉,你萧市长必须亲自把他接出来,并且还得好好用车送他回医院上班。否则的话,有求必应再次来此,将不是放一把匕首,而是让你的脑袋放在劳动广场示众了。
这一吓,萧长春只差没瘫倒在地,但两条腿疲软得似乎里面没有骨头。再看看自家的房门,窗户,都是好好的,没有一点破损。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