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勉强沾的上边。可现在死人了,看样子八成是刑事案件,我们两个假警察(还是高层)能干什么?
看到孙胖子犹豫的样子,我也不能干坐着了:“爷爷,您就别难为孙厅了,他也不是咱们省的警察厅长,越省查案在我们内部来讲,是大忌。”
“哦....”我爷爷好像明白了:“小孙....厅长不是咱们省的,小辣子,我记得你是警察部的什么....处长,你是部里的,管这几个人命案应该说的过去吧?”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还好孙胖子投桃报李,给我解了围:“老爷子,我们查案子是有回避机制的,人是死在沈处长的家乡,他人还在现场的范围内,安规矩,沈处长和我是一定要主动回避的。”
孙胖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爷爷听了又犯起愁来。没想到,在旁边坐在主席台上,正喝着茶水的萧和尚突然神神叨叨地来了一句:“他们俩是管不了,犯事的不是人”
我爷爷瞪了他一眼:“萧和尚,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什么是都往鬼神身上扯”
“不信就算了”萧和尚慢悠悠的说道:“这是第几个了?第三个了吧?别急,还不算完,一天一个,看吧,唱十天大戏,还要再死七个人”萧和尚边说斜着眼边看着我爷爷的表情。
我爷爷沉默了。后来我才知道,萧和尚的话不是第一天说了,死一个人他就说一次,现在都被他说中了,爷爷心里也开始半信半疑了。
“咳咳”孙胖子咳嗽了几声,我看向他时,他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对爷爷说道:“爷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我和孙厅先捋一捋,判断一下那三个人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被人蓄意谋杀。”
看着我和孙胖子身上的警服,爷爷倒是没有犹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两天前,大戏正式开锣的那天,一直唱到了后半夜一点多,不过能撑着直到散场的基本上都是本乡本土五六十岁的老爷们了。
散场之后,我爷爷正在招呼戏班子吃宵夜,还是我亲爹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爹,出大事了,看船的老五掉河里淹死了!”
这个老五是村里的老光棍,姓张,老五叫了几十年,大号叫什么村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筹备船戏的时候,村里给每个人都派了活。考虑老五是光棍,没有负担。别他派的差事就是看好戏船,别让谁家的熊孩子上船,再把这戏船霍霍了。
本来老老实实看船也出不了什么事,可倒霉就倒霉在老五平时爱喝的那两口酒上。晚上开戏的时候,老五在岸边就没少喝,等戏散场,演员们都下了船后。老五晃晃荡荡的拿着酒瓶子就上了船。
他就坐在戏台上,也不就菜,一口一口的灌着酒。酒劲上来,老五就学着刚才戏台上大武生的样子,在戏台上翻起了跟头,两三个跟头翻下来,老五直接翻下了河。等发现他是,已经在河面上漂着了。
要说老五是他自己作的话。那第二天,王军的死,就算是无妄之灾了。王军不是我们小清河村的人,他算是县里文化局派来帮忙的。也就是做做统筹、宣传之类的事情。
王军是昨天出的事,晚上刚开锣不一会,王军真坐在岸边一个角度极佳的位置看戏。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县里来的人。我们村长(不是当年打架的那个,换届了)派人送过来葡萄,梨、苹果等。王军倒也没拒绝村长的好意,一边看戏,一边吃着水果。
当时戏台上演着的是‘四郎探母’的一个回目。扮演杨四郎的是从省城请来的名角。他一个高腔唱出来得了个满堂彩儿。大清河两岸叫好声不断。这个王军也是浪催的,嘴里一块苹果还没等咽下去,就站起来拍着巴掌喊了声:“好!........“
好字喊了一半就已经岔了音,紧接着,王军一头栽到,双手不停的抠着自己的喉咙,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当时还在人声鼎沸当中,没有人发现王军的异常。等有人看见王军倒地时,王军已经没气了,一块苹果卡在他的气管上,把个大活人活活给憋死了。
本来是办红事,结果头两天就一天一个死了两。爷爷心里甭提多懊糟了。县里的公安局和乡派出所都派了人,排除了他杀的嫌疑,定性为意外死亡。老五还好说,家里就他一个人,这么着就算是全家死光了,一把火烧了,找个坟地埋了就成。
可王军是拖家带口的,他老婆一大清早就来哭闹,最后还是乡派出所熊所长亲自来把人劝走的。熊所长临走时对我爷爷说道:“沈老爷子,今晚你可得看紧一点,可不敢再死人了....”
爷爷本来想把大戏停了,可甘县长死活不同意。县里为了这出大戏花了那么多钱,还从省城请了旅游公司的人来实地考察大清河的旅游资源,怎么能说停就停?死人怎么了?意外嘛?他吃口苹果就能卡死谁能料到?总之,就一句话,戏接着唱。
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死了第三个,死法也另类,和老五倒有几成相似,喝多了掉粪坑;里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