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上头提了一下,把你的部门专栏升级成台里的特约专栏。”孙斌尽量笑得慈祥,“今天方案已经送审,周一估计就会出结果。”
这孙部长,还真是字字句句都是算计。
她浅浅鞠了个躬,“谢谢部长,我一定会把专栏办好,绝不辜负您的赏识。”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将来一定能成为我们财经部的台柱子的。”
景岚端着笑,这种假话谁信谁傻子。
回到工位上,她便开始着手准备杨文欣的采访要回答的问题。
关于这篇采访,景岚需要斟酌再斟酌。
既不可过度专业,也不可缺少专业。
涉及的专业问题太多,感觉像个吹捧她的托。
涉及的个人隐私太多,又容易偏离了专栏主题,流失读者。
这中间的度,实在难把控。
逐字逐句揣摩间,时间一晃到了周末。
期间何砚州打过电话发过短信,也来过小区门口,但景岚只是让他回去并没有下楼。她这会又要写稿又要上课,忙得要死,真没档期陪他演这场狗血虐恋剧。
日落时分,何砚州看着景岚从英语辅导机构出来上了公交。
他一路跟着,直到看见她走入小区门口。
侧门打开,女孩没有急着进去。
她转过了头,目光直直地望向车内。
由于单向膜的缘故,何砚州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于是便肆无忌惮地回望过去。
一层薄膜,阻挡了情意的流转。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他好想和她说说话,这几天的愧疚和思念折磨得他几乎发疯。
但自己还得需要再等等,等他今晚跟父母袒露一切,不管他们接不接受,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和小岚在一起。
黑色轿车在小区门口猛地掉头,直到它消失在街尾,围墙背后的女孩才悄然离开。
李芳钰正在后院里修剪新栽的花,临近四月,花到了发芽期。
花枝上长出了多余的枝条和叶片,看起来很不美观。
李芳钰越看越觉得不舒服,便朝屋内喊了一声,“刘姐,剪子拿来一下。”
刘姐从厨房里出来,去工具间里找到枝剪送给她。
李芳钰左右看了看,拿起剪子剪掉了一对叶片。
然而,她下手的一刻没有注意,连带着一整根枝条都被剪了下来。
缺少的枝条让整盆花都变得怪异不堪。
“真是麻烦。”李芳钰不耐地将剪子丢到一旁,对刘姐说,“把花扔了吧,买几盆新花回来,要开好的那种。”
刘姐应了一声,将剪子收好之后便来到后院搬走了花盆。
何砚州将车停好,往家走去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小何先生,你回来了。”刘姐向他打了个招呼。
“刘姨。”何砚州看向她手中的花盆,“这盆花怎么了?”
“夫人不喜欢,让我拿去丢掉。”
花才发了几颗新芽便要丢,刘姐也觉得可惜。但她只是一个保姆,做不得主。
“好吧,既然不喜欢放在家里也是碍眼,您去吧。”
“那我先送去垃圾站处理了,夫人在家等你呢,你快回去吧。”
“嗯,辛苦您了。”何砚州欲抬脚要走,却又突然转身问了一句,“刘姨,这盆是什么花啊。”
“茉莉。”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