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离开聂家的时候,将崔和颐的那盆墨兰带上了。
聂修尔从头到尾都在自己的房间,可能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所以故意避开了不愿意见她。
西榆有发消息问过阮沛臣,她是自己一个人去大宅,还是等他一起。
但是阮沛臣没有回应。
西榆怕迟到,便自己去了大宅。
车子开到大宅附近的入口,西榆却瞧见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宾利欧陆。
车子眼熟,阮沛臣经常开的似乎就是这一辆车。
果然下一秒,西榆就看到了依靠在车头抽烟的阮沛臣。
夜幕刚刚降临,苍穹墨染,像是泼墨画一样。
阮沛臣一袭白色西装,身形挺拔,站在车前,低头抽着烟。
烟头在昏暗的夜色里明明灭灭,西榆的车灯照亮,阮沛臣扭头看了过来。
逆着光,西榆将阮沛臣立体凉薄的精致五官尽收眼底。
阮沛臣也看到了她。
他目光漠然凌冽看过来,西榆心上一紧,猛地踩住了刹车。
阮沛臣扔掉烟头踩灭,单手插在口袋走到西榆的车旁敲窗。
西榆有些手忙脚乱打开车窗,只听到连个字“下车”。
西榆愣了一下,另一边,阮沛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西榆猜到他的意思,只得将自己的车停到了一边,下车上了阮沛臣的车。
她从没坐过阮沛臣的车,这还是第一次。
上车之后,阮沛臣突然扭头盯着她的手指看了几秒。
西榆忍不住用左手挡住了自己的右手,右手无名指上,是一枚婚戒。
并不是婚礼上阮沛臣给她戴的那枚。
婚礼上那一枚,是阮沛臣特意给聂东桑设计的。
东桑的手指比她的小,那戒指她戴上之后就卡住了,后来还是让人把戒指剪断了才摘下。
自那之后,西榆并没有见过婚戒。
她也没想到,今天阮沛臣让唐歌送来的首饰,竟然是一枚戒指,尺寸大小刚好戴在她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