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陪你一起走了”。
方绪传不断的摇头,他哭着道“不会的,说什么傻话”。
齐燕也不打断他,只是眼睛看着他,眸中带着些许眷恋,似乎是沉浸在回忆中,她缓缓开口道“夫君可还记得你我初遇”。
方绪传不住的点着头,齐燕见状轻笑的,声音充满眷恋“那时我被主子选出成了崔氏的替身来到你身边,可你不知,在此之前我便见过你”。
齐燕整个人陷入回忆中,声音断断续续讲述着“那时我也才十六岁,因为一次任务拖了其他人的后腿,便被人排挤在外,我记得那天我坐在假山后哭,你忽然闯了进来”。
想到了美好的回忆,齐燕脸上带上幸福的笑“你见我哭的不能自已,便没头没脑的说了不少话,直到我哭累了你还没有停下来,可是你的声音是那样温柔,是那样好听”。
“再后来,我被委派这个任务,身为影卫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只感觉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听到她的话方绪传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齐燕还想说话忽然又吐了一口血,方绪传手忙脚乱的为她擦着口角的血迹。
缓了缓齐燕继续道“夫君,主子他所求过多,你要早日脱身”,忽的感觉到身下一疼。
齐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心口的匕首,还有一脸冷漠的男人,她想问为什么,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整个人陷入黑暗都没有问出口。
方绪传抽出匕首站起身来,脸上哪还有刚才痛苦的表情,齐燕的死他也有关系,是他故意表示要只身犯险,没想到齐燕真的会把他迷晕只身犯险。
只有她死,信件被盗才不会被上头知晓,而方绪传断定自己所做只是定然不会被那么快发现,这也给了他逃跑的时间。
方绪传嘴角挂上冷笑,想到刚才齐燕的话只感觉可笑,在他心中妻子只有崔婉一人罢了,一个棋子还胆敢生出这么多心思,简直死有余辜。
方绪传跨过齐燕的尸体,提出早就准备好的油桶撒在她周围,掏出火折子点燃大火,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出房门。
齐燕的被火光吞噬,随后整座房屋也被点燃,漫天的火光唤醒了熟睡中的下人。
火势渐渐被减小,等到火完全被扑灭的时候,齐燕被烧焦的尸身才被抬出,方绪传见状直接昏死过去,众人又是一番车仰马翻。
等到方绪传醒来后哭的不能自已,他爱妻的名声在整个临安城都是知晓的。
见他这般众人只感觉天灾无情,丝毫不会把齐燕的死和方绪传联系在一起。
齐燕的死被季淮安知晓也只是冷冷笑出声,昨晚那漫天的火光他也是看见了,为何偌大的主院一个丫鬟婆子守夜的都没有,等到火势大的不行了才被发现。
为何昨晚他刚被刺杀,方夫人便葬身火海,这其中的原因,稍稍思考便知晓。
想到外面说方绪传爱妻的说法,季淮安只感觉可笑,信件丢失他不信方绪传没发现,而信中的内容若是流出方绪传也应该在知晓自己的下场,而方夫人便是方绪传的棋子。
季淮安穿着寝衣坐在案前写着什么,敲门声将他思绪打断,放下手中的笔,朝着门口喊“进”。
姜柔端着铜盆进入房内,见季淮安手中执笔的样子,满脸不赞成,“世子伤还未好怎能用力”,说着便放下铜盆将季淮安手中的笔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