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四周已是一片小桥流水的深宅大院之景。
院内栽满了翠绿芳香的梅兰青竹,其间鸟叫虫鸣不绝于耳,石道假山之间细水长流,此起彼伏,却是好似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在煦煦暖阳的普照之下,使整片宅院格外增添了一抹晶莹剔透的光彩,四处纷纷散发着一股明媚盎然的暖人气息,一时之间,鸟语花香,云蒸霞蔚,竟是有几分美不胜收之意。
一人置身其中,感受着四周恬静舒适的氛围,心底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泓峥萧瑟之感,却是说不尽的宁静悠远。
花团锦簇的石道深处,正中坐落着一间古朴清朗的亭台楼榭。
亭尖渲染着一层略显暗淡的枣红色瓦漆,亭柱呈浓艳的墨绿色,红绿交相呼应,使整个亭台似是全然融入汪洋的花海之中,大致看上去,竟是有些分不清彼此。
亭台之中,两名男子正坐于其间,一个是无,另一个是年岁已近中年的半百男子。
此人看上去不似无一般霸气内敛,反倒是略微显得有些文弱,一具单薄的身躯矗立于亭台之内,仿若被微风轻轻一吹,便会为之东倒西歪的样子。
两人也不端坐于亭内的石凳之上,反而懒散随意的就地坐于亭台石阶之上,两人各执一端,背后斜倚着粗壮的亭柱,看上去却是一副写意逍遥的样子。
地上胡乱的摆放着几个空酒瓶,有两三个歪歪斜斜的倒落在一旁,一滴滴残余的酒液从瓶口中缓慢溢流而出,浸湿了其下的一小片方圆,饶是隔着老远的距离,木子辰仍能清晰地嗅到酒罐中飘散的阵阵醇香。
无与中年男子面色均是有些微微的潮红,一双眼睛半睁半闭,整个人似醒非醒,显然是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中年男子执起手中的酒瓶,仰头猛地灌下一口,喉咙间发出一道畅快的呻吟声,随手抹了把嘴角残留的酒渍,微微转头看向无,缓缓说道:
“今天怎么有空把我叫来喝酒?我记得你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修炼狂,曾经也和我说过,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喝酒娱乐这些细小琐事之上,还不如去努力提升源力等级呢!”
无面上无喜无悲,怔怔出神的看着蔚蓝悠远的天外。
半空之中,正有一只只自由闲散的鸟儿,欢天喜地的徘徊飞舞着,口中“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却是一副无拘无束的模样。
中年男子看着无愣愣瞌瞌的模样,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犹疑。
似是被其沉重压抑的情绪所浸染,感同身受一般,中年男子渐渐收起面上悠然自得的神色,也不出声说些什么,就这样陪着无一起,如痴如醉的遥望着天空中嬉戏的鸟儿。
兀自沉默良久,无重重轻叹一口气,抬手随性的指向半空,幽幽说道:
“尹叔,你看这天上的飞鸟,是不是比我们现在还要自由开心的多。”
尹叔,也就是坐于一旁的那名中年男子。
全名为尹怅天,自身的实际源力等级极为弱小,不过却精通于善战伐谋,在整个显尊城中担居着谋士一类的指责。
尹叔神色微微一愣,目光深邃的看向无,面上显过几丝踌躇之色,淡淡道:
“你倒底想说些什么?”
无眼中满是错乱不定的迷蒙之色,扭头看向尹叔,缓缓道:
“等到春天来临的时候,这些鸟儿便飞了回来,各自忙于寻找理想的地方求偶筑巢,等到了冬天临近之际,便团结在一起群居迁徙,虽然它们只是一群渺小的飞禽而已,但似乎从出生那一刻起,便知道该怎么生活、该努力去追寻些什么,但我们自己本身呢?我最近越来越搞不懂,现在所做的一切,倒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尹叔轻抿了一口瓶中的烈酒,神色间同样是不觉有些落寞,淡淡道:
“你这么多愁善感,是因为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吗?当时我不在显尊城内,不过事后听说你和城主吵得很厉害,纷争闹得挺大。”
无轻轻点了点头,沉默不言的予以肯定,低缓着声音,慢慢道:
“我只不过是亲手处决了一个垃圾而已,城主便为此事大发雷霆,他怎么不想一想,这些垃圾手中倒底沾染了多少普通人的尊严及鲜血,他之所以勃然大怒,难道就只是因为我杀的是一名源力者,而不是一名他眼中无足轻重的普通人吗?倒底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存在。”
尹叔轻蔑一笑,语气中充斥着浓郁的不屑之意,近乎讥讽着说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难道这么久你都看不出来,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易雪峰了吗?人是会变的,权利的诱惑早已使他迷失本性,利欲熏心、贪慕荣华才是他现今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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