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站在楚玺墨身边的银杉,看他在这附近先是转悠了一圈,随即又站了半个多时辰,就连王县令来了,也没反应,便忍不住出声叫唤。
楚玺墨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银杉,随即视线就落在不远处的王县令的身上。
王爷!
王县令这会儿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深怕楚玺墨怪罪他。
毕竟这修挖河渠的事,早在去年或者说前年年末时,就有消息传来。
其他地方的进度如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驼峰镇至今还未动土。
要是墨王爷因此迁怒,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年年底就算依然是干旱,但留在驼峰镇的人,也比现在加上羚羊城的人还要来得多。
那会儿哪怕是已经挖了一小段,再搁置,那也叫挖了。
与无视圣旨,或者说是抗旨不遵,是两回事!
楚玺墨知道王县令是位好官,能在连羚羊城各大小官员都落跑之际,还坚守着,已实属不易。
就他所知,这几年来,王县令的俸禄也未能得到发放,只因衙门无银。
底下剩余的衙役月银,还是他自己想办法给粮或当了家里的东西发下去的。
有心惩处,又怕寒了忠臣的心,便盯着他,不发一语。
随着楚玺墨的沉默与凝视,王县令心直往下沉,与此同时,额头上也渐渐布满了冷汗,最后双膝一软,匍匐在地上。
下官知罪!
楚玺墨见他跪下来,不求饶,也不辩解,直接认错,眼眸柔和了不少。
只是单单认错却是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哪怕情况特殊,也是可以往上禀明的,可他并没有。
他手下养了不少将士,向来是赏罚分明的。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若是天下人知道效仿,那朝廷颁下圣旨,没人执行,又有何意义?
皇家威信,不容挑战!
可知错在何处?
下官抗旨不遵!
王县令说这话时,浑身这回是止不住的颤抖,从心底深处感到恐惧。
楚玺墨双手背在身后,闻言转身背对着他,又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本王念你一心为民,更是为他们散尽家财,便免了你此次的过,不会往上报,只是没有下一次!
王县令连连磕了三个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且将诗情交代下来的树苗令人种好,另外抽派出两三个身子壮实的人与本王!至于先头允诺你的,且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是,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去办,不会叫王爷与郡主失望!
王县令心下松了一口气,便又慎重地磕了个头,这才在楚玺墨叫他起身的手势下,站起来。
你且先去忙,本王自行走走看看,你无须跟随!
是!
等王县令走后,子初这才低声问银杉:银杉哥,我看那王大人挺好的,是个好官,为什么六爷还要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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