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王兄弟,关系我已经托好了,这位是王总管,说起来还是你的本家。你回客栈把行李收拾好就跟王总管去吧,之后的一切王总管会安排好的。”
王生一愣,反应过来马上抱拳说道:“额,王总管好,之后就有劳王总管了。”
“这位就是王小兄弟吧,的确是知书达理、一表人才,只是可惜右手残废了。王小兄弟有什么行李要带的尽管去收拾,我在这儿一边喝茶一边等你。”,那叫王总管的胖子笑得愈发亲切,嘴边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地说着。
王生被他看得颇有些不自在,于是告退一声就上楼去收拾东西了。
不一会儿,王生背着箧笥下了楼,在王总管的带领下离去。
“诸位兄弟的恩情,我王生铭记于心,郭大哥、诸位兄弟,再会!”
“咳,去吧去吧,大老爷们别搞得这么伤感。”
说罢,王生转身跟上了王总管的步伐。
不多时,二人穿过一条小巷,从后门进入一间大院子,又绕了一通来到一个广场上。
只见广场上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的前面似乎是有人在给排队的人做登记。看到这里,原本被王总管带着穿街走巷,弄得惴惴不安的王生总算放下心来。
“我真是!怎么能怀疑郭大哥呢,原来是带我走后门,难怪这么绕。”
“王小兄弟,去排队吧,登记的时候,保人记得报我的名字,王世仁。”
“嗯,在下记住了,多谢王总管。”,王生说完就去了队伍末尾排队。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王生的位置距离登记的地方已经不远了,隐约能听到那边的说话声。
“叫什么名字?”
“周狗蛋。”
“可有保人?”
“没有。”
“识字吗?”
“认识几个。”
......
正当王生渐渐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最前面正在排队登记的人,突然被两个壮汉拖出队伍,登记的记录人站起来大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这个人名叫马闯,谎称自己会木工被当场识破。力士,把这人拖下去抽20大鞭!”
“诺!”
两个壮汉架起那个名叫马闯的排队者就往后走,任由他挣扎哭喊也无济于事。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生看着被当众吊起的马闯,被沾了盐水的皮鞭抽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心中不由得一凛。
过了片刻,鞭子抽完,马闯已经昏死过去,登记也很快轮到了王生。
“叫什么名字?”
“王生。”
“可有保人?”
“王世仁。”
“可识字?”
“额,额...”
“识得就是识得,不识就不识,愣着干什么?想挨鞭子吗?”
王生一惊,“额,不识!”
“可有特长?”
“没,没有。”
......
盘问了片刻,看着登记者不断在纸上写着同一字,“虽然不认识,但这应该是‘无’字吧。”王生有些无奈地想到。
“丁下!拿着这个,去后面!”
“啊?什么丁下?”,王生有点发蒙地拿着手里的文书,在一名力士的带领下往后走去。
随后一个文士拿来一张纸,让王生按下手印,至于纸上写了些什么反正王生是看不懂,想来郭大哥也不会害自己。
......
“唉,没办法啊,只能如此了,我可怜的孩子。”
王生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人在唉声叹气,便走上前去搭话。
“这位老哥,何故唉声叹气啊?”
“你是?”,中年人楞了一下抬头看着王生。
“在下王生,刚才看老哥在这儿唉声叹气,可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哦,原来是王兄弟,我叫丁大力。唉,都卖身为奴了,还能为什么叹气啊?!为了给我家病重孩儿换钱看病,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也不知能不能活到卖身契到期的那天。说起来,王兄弟又是何故卖身到里的啊?”
“什么?我卖身为为奴了?”,当听到卖身为奴这四个字,王生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天雷滚滚,以至于丁大力后面的话根本没听清楚。
“郭大哥,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把你当兄弟、当再生父母的啊!”,王生有些失魂落魄,嘴里喃喃着。
“王兄弟,你怎么了?别难过了,运气好的话熬几年也就过去了。对了,王兄弟你的卖身契签的几年约?”
王生脑子蒙蒙的,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我不识字。”
“你把卖身契给老哥我看看,我倒是勉强识得几个字。”
王生回过神来,双手有些颤抖地把手上画押的纸递给了丁大力。
丁大力看了一眼王生的卖身契,大惊失色地喊道:“哎呀!小兄弟你糊涂啊!你这么年轻怎么签了终生啊?!哎呀!你,你莫不是被人给骗了吧?!”
王生一听,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煞白,眼一阵发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搞我啊?郭大哥为什么?...郭钧我操你十八辈祖宗!!!”,王生左手拳头紧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手指甲扎进肉里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