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一途,只要踏上,便无轮回可言。
叶琅不知自己现在是何种状态,介乎人修,鬼修之间,不能吸收灵气,无任何知觉,别人也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
“阿琅,阿琅……”蹲坐在墙角的老人,衣衫褴褛,白发丛生,原本就不爱收拾的人现在同世俗界所见的乞丐一般。
看着已经痴傻的老人,口中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心中钝痛难忍。眼前这人,曾经是她叶琅最敬重的师尊,她以为无所不能的师尊,虽然爱偷偷的躲起来喝酒,虽然有些不着调,虽然不如普通的修真人保持着年轻的样子,可是这人就是她的师尊啊。
可是后来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她为什么会坠入魔道,为什么会众叛亲离,还曾记得师尊初见到她吸取别人精血时,眼中那浓浓的失望与心痛,却还是替他挡住追来的仇人。
相依百年,最后走上正与邪的对立面。
后来她隐居此地,因为距离寒雪峰最近,与她从小一起生活的地方靠的那么近,那么远。她本想过些安静的日子,不再靠吸取精血压制寒气,忍耐体内的寒气慢慢的侵蚀心脉,然后从手掌开始失去知觉。【ㄨ】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当心爱之人与她的小师妹带着曾经的同门出现在她面前,高喊诛杀魔道妖孽时,心才算是真正的死了。爱而求不得,说的便是她那刻的心情了,最爱的人与曾经最信赖的姐妹,两人都是白衣飘飘,是那样的般配,一直是她痴心妄想。
后来更是用高阶修士的威压让她动弹不得,却袖手旁观看她在同门的利剑之下苦苦挣扎,若不是师尊那缕留在她体内的神识,感知她生命垂危,抵消那人的压制,恐怕作为金丹后期修士的她,便要被几个筑基弟子戏弄致死。
不知是怜悯还是厌恶,最后还是亲自出手,将她斩杀,那人恍如月色的利剑刺破心脏,感觉意识慢慢的脱离躯体,最后一眼是看到师尊匆匆而来的身影,脸上的苍白与哀伤,夹杂着愤怒。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困在她死后的地方,灵识被困于此之后,一直靠着怨恨回忆着过去的每一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有天突然见沦落为凡人的师尊进入此地,念着的是她的名字,可是却毫无以前的样子,长久的观察后才发现,现在的师尊根本就毫无神识,本该是具行尸走肉,却记得她的名字。
后来,她也不恨了,只奢求能够平安无忧的陪伴在师尊身边,还想像小时候一样,被师尊温暖的大手牵着走过寒雪峰的每一处地方,一点也不冷。
“师尊,我在这里。”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可惜,她不是上天的宠儿。
破旧的木屋门口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有些凌乱,还能听到他们说笑的声音,从脚步声来看,是一些练气期的弟子,最高修为不过筑基中期修为。
透过破败的窗口,看见那群人,所穿都是赤霄派外门弟子常穿的白衣蓝襟的道袍,其中被众人围绕着的一人是白衣紫襟,是内门弟子特有的标准。
其中引路的是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汉子,练气九层,看似年轻,其实不然,骨龄已到九十左右,如若再不突破,可能此生都无法跨入筑基期。
中年汉子弯着腰,面带谄媚,指向茅草屋旁边池塘所在的地方:“师兄,就是此处,上次夜间采摘莹草之时,无意间被一只火烈兽追赶误入此地,在此中水域偶尔看见一群雪鱼。”
那筑基修士听闻此话,心中大喜:“好,很好,可仔细查看了。”
“弟子仔细的查看了,此处水域上游便是寒雪峰,看地势应是出自地下暗流,只是雪鱼乃三阶妖兽,又对人修血肉特别敏感,弟子不敢进入深处查探。”
中年汉子低下的头眼中有些惧怕,其实他是想独吞此份机缘,无奈刚入那池中便被一群雪鱼包围,寸步难行,差点被突破防身符。只能将此机缘换与丹峰的内门弟子,或许能拿到一颗筑基丹,那便能进入内门,也不必每日辛苦赚些下品灵石度日。
那筑基修士见他说的如此含蓄,也大概明白其中原因,雪鱼属群居妖兽,多出没在暗流之中,但是只要出现附近必定生长着一种名为雪姬的花,雪姬如普通梨花般,依附在岩石之上,其实真正的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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