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天昏昏沉沉间,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女孩,身材纤瘦,容貌……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无论是她弹琴的背影,还是呵护花草的背影,都美得像是一幅画卷,他就像看了一场无声电影,陪着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很少开口说话,可是他偶尔听见的声音宛若潺潺流水,轻轻沁入他的心田。
忽然画面一转,他竟然看见自己强迫了女孩,听到她绝望的哭喊,他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撕裂,痛到窒息。
不!
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祁昊天猛地清醒过来,按着胸口不断喘息。
“刚才是在做梦?”
可是梦里面发生的事太真实了,真实得可怕!
“哈哈哈,这小子说做梦,我们给他来一场美梦啊!”
“听说他被男人玩过菊,老子没玩过男人,不知道玩起来滋味如何,嘿嘿嘿,要不今晚我们一起试试?”
祁昊天闻言眸中闪过嗜血的光,暴怒得如同一头狮子:“滚!”
“小子,你是第一个敢叫我们双霸滚的人,有种!”大块头男抄起一把凳子朝祁昊天的头砸下去。
祁昊天迅速抬手挡了下,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却丝毫不及他刚才那股蚀骨的痛。
他扶着墙缓缓起身,冷漠的盯着他们:“要不要玩命?”
“什么?”
“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看看是谁先死!”祁昊天拿起一根断掉的凳子腿,勾唇冷笑:“我杀了人,也判了死刑,早死晚上都一样,来吧。”
“我是真想跟你玩命,可惜啊,你哥说了,要留着你的命到执行死刑的那天!”
“这里没有刀,我们先玩一玩你……”
双霸的话还未说完,祁昊天率先对他们下手。
都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刻的祁昊天就是拿命在拼,每一下都不落空。
双霸有所顾忌,没过多久,其中的大块头男被祁昊天揍到了地上。
祁昊天冷眼将凳子腿插入他的大腿,鲜血四溅。
“啊——”
“老二!”
双霸都以为祁昊天只是放狠话,却没想到他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是真的没想过活着出去!
“你敢伤老二,老子今天弄死你!”
‘咚’一声,铁盆狠狠罩在祁昊天的头上!
祁昊天突然被打中头部,闷哼一声,整个人晃了两下,单膝跪在地上。
血,从他浓密的头发中顺着额头流下。
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祁昊天倒在地上,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孩的正脸……
……
洛初颜卧床休息了三天,终于在韩医生的检查下得到解禁令。
“你们聊,我回房换衣服。”
“你要出门?”君御剑眉微皱,拉住她的手,薄唇轻启:“我闺女想去公司玩儿。”
你够了!
但在外人面前,洛初颜还是很给他面子:“今天要给我妈催眠治疗,下午再去公司找你好吗?”
“嗯。”君御捏了捏她的手才松开。
韩医生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简直没眼看!
等洛初颜回房后,他充满兴味的调侃道:“天大地大,岳母最大,看来我们魅力非凡的君少也只能甘拜下风啊!”
君御眉梢往上一挑,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岳母把我媳妇儿生得这么漂亮,养得这么好,我自然心存感激与尊敬。”
“啧啧,太假了!”韩医生嫌弃的摇摇头。
“你的意思是无需感激和尊敬岳母了?”
“别别别,君少,我错了!”
如果让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舅子知道,他今晚绝对只能睡书房了,不对,很可能书房都没得睡。
君御抬眸看了眼门口,勾唇嗤笑:“呵,晚了。”
韩医生刚想说‘做人不能过河拆桥’时,身后突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小姐夫,原来你对我妈意见那么大啊?”
“……”一滴冷汗从韩医生的鼻头滑落。
楚一尘神情慵懒的踏入客厅,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倒在沙发上,那姿态,如果穿上一袭红色古装,绝壁是个千年狐狸精,邪魅勾人得很。
他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笑了笑:“小姐夫对我意见很大啊,连话都不乐意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