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举手呼叫擂台边线外的裁判道:“裁判,对方选手明显在耍帅,我请求更换森林场地,用于表演我出类拔萃的林间移动技巧。”
裁判眼神不善:“你确定这是选手的合理要求?”
秦信抬高了声音:“对面掰断了比赛用剑,还脱了护具头盔当球踢,你半天不吭声你确定这是裁判的合理表现?”
裁判张了张嘴,一时间找不到合理的回答,竟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他。
这时高日德跑了过来,绕着秦信运球跑圈。绕了两圈,他又在秦信面前来回运球,上半身夸张地晃来晃去,表演着各种假动作,一张狸猫脸忽远忽近。
“你看起来很狂躁诶,老秦。”他又绕着秦信跑了个圈,“我是身经百战了,在赛场上轻松一点也很正常嘛,你这么狂躁,有病啊?”
秦信一字一句:“这是剑道比赛。”
高日德似笑非笑:“我知道这是剑道比赛,可是有人不知道啊。还有人告诉我,只要完成任务,比赛上怎么做都没人管。你看,我跑过来了,我跑过去了,我又跑过来了……”他低头运球,左窜右跳,最后回到秦信面前,“你怕不怕?”
“老秦,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正气凛然讲什么竞技精神,我不拿剑,你就不会趁人之危。我就是不拿剑,你怕不怕?我问你啊,你怕不怕?!”高日德突然扯嗓子喊道,一脚大力抽射,头盔带着风声正中场外裁判的冷脸,此人的脸似乎很有弹性,头盔又滴溜溜地弹回了高日德脚下。
“不好意思,我看你表情太正点,忍不住就踢上去了。”高日德扭头跟捂脸跪在地上像是要打滚的裁判解释道。
“把剑捡起来。”背后传来像定时炸弹指针跳动那样危险的声音。
高日德回过头,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秦信怒意若燃的双眼。
“把球捡起来。”
绿茵场被炽白的阳光烤出焦味,上场比赛中获得单刀机会却一路将球带出边线的9号低着头,走近了角落阴影里的教练。
“谁让你去抢球的?”教练伸长脖子,脸凑到了9号的鼻尖上,随着大声质问,他嘴里的热气和臭味合谋了一次冲击,“上场前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只要使用能力去让他们犯规,去把对方的主力罚下来!你抢什么球?现在比赛输了,你满意了?”
9号抱球的双手在微微颤抖:“教练,这是足球比赛。”
教练冷笑:“呵,足球?你以为你是靠踢球进的校队?跟我讲足球?你算什么东西!”他用力推开9号的肩膀,9号猝不及防,拿着的足球也掉落在地。
阳光在后颈上晒得生疼,9号踩着草皮一步一步离开绿茵场,一种莫名的干渴让他嗓子里冒烟,这时一股冰凉的气息停在他面前不远处。
一个穿蓝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递了半根棒冰给他。
“小鬼,要来玩剑道吗?”
他愣愣地接过那一半棒冰,这是……新来的体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