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马脸弟子一听也停下来了,想了想又对矮胖弟子道:“等等也可!”说完顿了顿,又问道:“刚才我好像感到咱家白马就在周围,不知你可也有这感觉?而且怎么越往祸斗跟前越觉得白马离得更近了呢?”
原来,那白马乃是倚天门的宝物,倚天门最擅长炼魂术,凡是门内法器宝物上皆加注了神识印记,此时白马就在左天佑身上,这几个倚天门的弟子自然能感到白马的存在。
矮胖弟子一听也皱眉细细感受了一番,除了尘土和焦糊的气味,确实能感到白马的存在,而且确实就在祸斗跟前不远的地方。
“难道白马被祸斗吞了不成?”矮胖弟子也觉得离奇。
“应该不可能,白马乃神器,还能这畜生吞了!我倒怀疑它脚底下的那几个人有问题,特别是那个穿长衫的年轻人,独来独往,不似门派中人,也不怎么像野修,很是可疑。”马脸弟子怀疑左天佑已经有一会儿了,这下他把自己心中的犹疑都说了出来。
矮胖弟子听得直点头,幽幽道:“白马若是再这家伙身上,那说不定他就是那晚从车上逃走的那个。当时一路大意,没细看他容貌,真撞见了也不认得,这下好了,白马就可以为咱们指路了。不过若真是如此,逮了他回去交给师公他们,咱俩得有多少好处!”
马脸弟子没想到矮胖家伙身子肥可并不满脑肥肠,听得是心花怒放,心想抢了祸斗的眼珠,摘了冰凌花之果,再逮了偷马之人,那可就发了大财了啊!
就在这时,祸斗脚下发出一声巨响,山崩地裂般,接着整个秘境中的天地仿佛都开始在摇晃,左天佑连身子都稳不住了,心里急得发狂,扯开嗓子大吼一声道:“小胖,快闪开!”
已经离得非常近的张小胖这次终于听到了左天佑的声音,他猛地扭过头来,惊异地看着左天佑,身子也来回晃着,脸上布满了惊异,可惊异之后,一丝不舍又从他紧皱的眉宇中浮了上来,只是那么一瞬,他又快速把头扭了回去。
左天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小胖是中邪了吗!
就在左天佑满心疑惑之时,祸斗已经开始用头不停地猛烈撞击着太初岛弟子打出的阵法,一时间火星四溅,地动山摇,山石碎裂的巨响声响彻云霄,四周的巨树也“飒飒”狂响。就这样,不消祸斗几下折腾,脚下的大地便被震出了一道裂痕,初时还只是个细纹,转眼就裂成了一道一掌宽的缝隙,在祸斗的不断地攻击下快速向四周延伸开去。
林子和灌木丛中的那些弟子一看这情形,立马被吓得跳了出来,几个心智还没被吓没的已经抬手打了出去,想阻止住祸斗的撞击,只是那祸斗皮糙肉厚,没受半分影响,倒是正满心为张小胖着急的左天佑看准了时机,准备拖走张小胖。
祸斗本来以头撞击带些耍弄的意思,可是几个门派的弟子为了保命纷纷以真气团攻击它,顿时又把它惹得恼怒异常,气得发狂的祸斗抬起一只巨掌“呼”地就朝人们打去,一下带起一股劲风吹起漫天沙尘。
左天佑不管祸斗发疯,低着头,猫着腰,几步冲到张小胖跟前,伸手便去拽小胖的胳膊,可没想到那张小胖非但不搭理左天佑,还抬手挡开左天佑伸过来的右手,再向退后了几步,红着眼睛,扯着嗓子吼道:“你别管我!闪远些!”
什么是七窍生烟,左天佑这会儿算是体会了个透彻,心想,从小到大没见这小胖子这么混过!张嘴就要痛骂这货一顿,可刚一张口,一阵浓浓的沙尘就灌进了嘴里,瞬间一股被火灼烧的感觉就一路到了胸腔,痛得左天佑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他娘的,这里的沙尘也有问题!
情况直转而下,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着实让左天佑有些感到措手不及,他竭力提气压住沙尘在体内的横行,又顺手扯起一片衣襟挡住口鼻,可当他再想打出防御障壁以避开尘雾时,却连试了两下没有成功。
这股烟尘竟能消弭修炼者的内力!他娘的,秘境就是秘境,连尘土都可以致人于死地!看来这里绝不是久留之处,再磨蹭下去不是被这妖物吞了当点心,就是做了这里苍茫天地间的一粒尘埃,还是快闪为妙。
左天佑心中略一盘算,打算不跟张小胖继续废话下去了,看准了他的位置,就冲过去强行拖他离开。
然而就在左天佑心里刚拿定主意,一声山石滑落的声音从远处渐渐传来,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地晃动,刚才一掌宽的裂缝一下变成天堑,土块、石头纷纷向地缝中滚落,起先只是零零落落不多的几块儿,眨眼功夫一块块地面也都陷了下去,看不见底的裂缝里开始传来声声惨叫,树、石头、人接二连三掉落其中。
“跑!”太初岛弟子本是愣在那里,地一裂开,一下都反应了过来,几个人再顾不得什么夺宝,纷纷收了阵法,抽身想向高处逃去。
张小胖那边因他师兄们收了阵法,他也一下没了支撑,被祸斗脚掌带起的一股劲风一下刮倒在地。
左天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拉起气喘吁吁的张小胖就往裂缝外跑,可是张小胖不知何故,竟然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左天佑又急又怒,又回身上前用两臂架起他,硬拖着朝高处撤去,可是这时祸斗的脚掌已经带着阴风和黑影碾了下来,左天佑心中一阵绝望:我与小胖此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