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要是可以留得性命再见,今日欠下的这一顿好酒总会有机会请回去的。
徐璈外出数日归心似箭,一路赶到家门前时,无边的夜色悄然碎成了片羽,晨光缓起。
哪怕已经换了衣裳洗去了一身血气,在进门前徐璈还是没忍住局促扭头问:“确定我身上没别的味儿了?”
成七瞪着一双熬得血红的眼珠子,呆愣愣地点头:“没了,真的没了。”
徐璈还是不太自信。
成七抽了抽鼻子仔细感受,顿了顿补充说:“少主,您现在是香的。”
“就皂花香。”
徐璈扭着脖子左右闻了闻没动,成七也自我怀疑似的拧着鼻子使劲儿去闻。
不远处的桑枝夏见状表情疑惑,在沈安竹一言难尽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这是站着做什么呢?”
徐璈脊背猛地一僵。
桑枝夏看着跟大狗似的反复嗅的一主一仆,口吻古怪:“怎么,去哪儿偷香了不成?”
“这是闻什么呢?”
成七呼吸一屏想也不想就果断后退,把自己抵在门边当成会喘气的哑巴。
徐璈维持着揪着袖子往鼻尖凑的动作完全呆住,被踩了尾巴一样反手一甩,干巴巴地说:“枝枝,天色还早呢,你怎么这时候就出去了?”
“你是一宿没睡?”
桑枝夏不解地看着徐璈,注意到他的尴尬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
“到底是出了些变故,再加上明日就要出发了,我去农场那边办些事儿。”
“你们……”
“你们这也是忙完了刚回来?”
徐璈面色如常地点头,一脸正直:“刚到家门口正要去找你,咱们进去说?”
徐璈急于想把自己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却高估了自己抗造的程度。
刚回到北院,还没等走到床边找个合适的地方躺下,人刚在软榻上坐下,就脖子一歪睡着了。
桑枝夏试着捏了捏他的耳朵:“徐璈?”
徐璈睡着了。
还睡得很实。
桑枝夏看了一眼几步之遥的床,再看看人高马大的徐璈,收回手尽显贴心地找来了一床毯子,裹大号春卷似的把徐璈裹着卷卷好,自己拍拍手走了出去。
成七还在院里候着。
桑枝夏一看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就知道事情没有徐璈描述的那么轻松,摆手说:“都累得不轻,别在这儿拘着,赶紧回去休息。”
成七强忍着困倦眨了眨眼:“您没什么要问的了吗?”
“问也不急着现在。”
桑枝夏无奈道:“后日就要出发了,你们这样不行。”
“改日再说。”
成七步步带风地走了,只是精神恍惚差点撞上进来的孟培,走的是直线但脚步莫名晃荡。
孟培有些担心:“这样的摸回去了,不会进错门吧?”
眼看着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桑枝夏忍笑道:“摸错了也没事儿,左右会有人把他打出来。”
“你那边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