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睡得安稳的两个小家伙眉眼含笑,摇头说:“准确地说不是借给彭远亮,只是让他先帮咱们种。”
“几位大人都说了,他们不事农耕,手底下也找不出擅长此道的人,所以这些都是给咱们准备的,权当是还了咱们当年的一饭之恩。”
先让彭远亮开荒,然后换个名头从桑枝夏手中弄到丰产的粮种。
紧接着春风得意的彭远亮势必要大肆耕种,等到秋收之时……
桑枝夏微妙道:“大概率都等不到秋收之时,反正地是咱们的,地里的粮食也是咱们的。”
换句话说,他们相当于是借了彭远亮的手开拓农场的规模。
等彭远亮挖地,等彭远亮种树,等树上的果子熟了,他们直接伸手去摘。
徐璈微顿一瞬,叹为观止地啧了一声:“借鸡生蛋呐这是?”
“彭远亮答应了?”
“他哪儿会不答应?”
桑枝夏好笑道:“几位大人收了他的好处,还大开关口的方便之门,在他看来,他已经成功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了,自然无需继续警惕。”
彭远亮绝对想不到,这一场看似顺风顺水的大好局面,全是被人操控得来的假象。
谁说文人温和性软的?
要桑枝夏说,这些靠着科举入仕的读书人要是起了歹念,那才是真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刀致命。
这不已经在朝着七寸砍了吗?
徐璈唏嘘摇头,空着的椅子不去坐,大手勾住桑枝夏的腰把人抱起来,自己抢了桑枝夏的位置,把人搂在怀里不安分地叼住桑枝夏的耳垂磨牙,声音含混:“你答应了?”
“当然答应。”
桑枝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得舒服些,靠着徐璈的肩膀懒懒地说:“让彭远亮先折腾。”
“我不光要答应借粮种,我还要多给他些有经验得力的好手,免得外人不识货,平白糟践了我的好东西。”
等彭远亮在西北三城倒腾起的庄子都耕种结束,她只需要等着丰收就行。
这样省心省力的好事儿,为何要拒之门外?
徐璈把脸埋进桑枝夏的脖颈闷笑出声:“那敢情好。”
“你之前还琢磨农场的范围要往外扩,现在倒是不用操心了。”
“是不用操心了,但也不能太过大意。”
桑枝夏忍无可忍地捏住徐璈的下巴,逼着他把到处乱啃的嘴挪开,扭过身子双手揪着他的俊脸说:“刘大人可说了,彭远亮的爪牙不可伸出去太远,免得场面失控,西北之事外传。”
“我海口已经夸出去了,再三保证绝对没问题,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徐璈眨了眨眼,捉住桑枝夏的手凑在嘴边啄了一口,笑眼弯弯:“枝枝。”
“求人办事儿可不能这副姿态。”
“你亲我一口,我保证完成任务。”
桑枝夏盯着徐璈的大脸没说话。
徐璈眉梢一挑,得寸进尺地把脸往前凑。
可想要的温软尚未触及,徐璈的脸就被桑枝夏残忍地推开:“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刚才俩崽子往你脸上涂了不下半斤口水,你还好意思……”
“哎哎……唔……”
桑枝夏未出口的话声悉数淹没在唇齿相接之间,走到了门外的徐明阳突然汗毛直立,果然出手拦住了紧跟着的几个小的:“别动。”
桑延佑不解其意地眨眼:“怎么?”
徐明阳敏锐地抽了抽鼻子,满脸警惕地说:“我觉得好像有杀气。”
“你们觉得,大哥宰了我们的可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