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铁血兵马一人可抵中原十人,战绩斐然。”
“边塞多年来动荡不止,觊觎我中原大地的沃土之心不绝,只是边关防御得当,一直没找到起战的时机。”
“但接下来的情形或许会有不同。”
京都的动荡虽说被极力掩盖,可风浪既起,就瞒不住水底下深藏着各类大鱼。
一旦被关外的异族抓到可动之机,中原必起战火。
桑枝夏安静听着眉心不断打结,等徐璈说完忍不住说:“彭远亮是太子的人,太子是中原之主,他……”
“那是个为了自我的权势,可以牺牲所有的废物。”
徐璈指尖蜷起压住心头燃起的暴怒,绷紧了唇角说:“年后的狩猎场上若出意外,当今大概率是熬不长了,可盯着那把椅子的不只是东宫,还有别人。”
谁都想登临天下九五至尊之位。
京都中那些看似本分的皇子,此时大约也都在摩拳擦掌,死死地盯着想抓住逆天改命的时机。
太子想防范这些人,或许动了一些很不好的歪心思。
例如:跟塞外的异族合作,引狼入室帮他达成所愿。
桑枝夏心头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说:“他敢这么做,就不怕背负一世的恶名?”
“他有什么不敢的?”
徐璈唇角溢出一抹嘲色,冷声道:“枝枝,你想想洪北之战,再想想西北的饥荒。”
一个为了夺取兵权铲除权臣,不惜跟外族结合葬送十几万兵马性命的人,区区卖国割土算得上什么?
再说了,跟异族勾结,算计本国将士,这样的事儿交给太子来做,不是驾轻就熟的么?
徐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沉沉道:“而且我怀疑那个废物被人骗了,十有八九还在沾沾自喜。”
直接卖国那人必定不敢,但如果是混淆不清误以为自己占便宜的情况下,可就没什么是不敢做的了。
桑枝夏陷入长久沉默,在不断跃动的烛光中缓缓呼出一口气,哑然道:“如果吴副将他们真的毫无防备应下了彭远亮的要求,这也是落入了太子手中的把柄。”
“来日起事,就算是吴副将等人不想支持太子,碍于被人捏住了致命的把柄,也不得不从。”
“届时不管彭远亮费尽心机从塞外运至关内的东西是什么,西北大营都是太子的囊中之物了。”
桑枝夏暗暗在心头叹了几声万幸。
徐璈不以为意地笑着说:“他们不是装的么?”
“枝枝,别担心。”
“彭远亮活着走不出西北,这把柄也落不到太子手里。”
徐璈伸手在桑枝夏的下巴上轻轻一勾,语调古怪地说:“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法子先把彭远亮手中的银子都掏出来。”
“当然,咱们要的不光是银子。”
还有那人千辛万苦运入关内的好马铁器,这些不都是现成的好东西么?
塞外的这些好东西别说是现在的徐家,就是志向远大的江遇白都弄不来多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流口水。
倘若彭远亮真的能想法子把东西弄来,到了嘴边的肉为何不吃?
徐璈轻飘飘地一掸指尖,慢悠悠地笑了:“枝枝。”
“却之不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