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不行礼,直接将一撂卷宗扔在御案上。
北寒皇瞅了一眼那厚厚一撂卷宗,没作表示。
哪怕是韦相府整个毁了,韦相爷此时仍看不出一丝颓然,沉声道:“黎家为南诏王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林煜,你要给黎家罗织罪名,也要多花点心思。”
听见韦相爷话里的质疑之意,林煜面色不变,只淡淡的说:“韦家之祸,是黎家幕后设计,韦相爷也未因私废公,反而替黎家辩白,果然宰相肚里能撑船,高风亮节,佩服。”
饶是韦相爷城府深,这时也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那股无名怒火。
佩服,佩服你大爷!
韦家之祸分明是苏家妖女在兴风作浪,把他的蠢孙子韦亦策,还有不知廉耻的华云郡主,都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他一开始又掉以轻心,才会让事态一发而不可拾收,而林煜跟苍龙旧部要说没有推波助澜,他死都不信。
韦相爷不想跟林煜打口水仗,太失身份,并不理会他,朝向北寒皇躬身道:“林煜伙同苏家妖女造谣生事,诽谤朝臣,意图不轨,老臣认为应当严惩,以儆效尤。”
虽然韦相爷并没发火,语调一如平常,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够察觉到他心底蕴藏的怒火,还有对林煜和苏蕙的仇视。
林煜不以为意,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扫韦相爷一下。
说话的功夫,北寒皇已经翻完了那撂卷宗,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把卷宗扔给了南安王,沉声说了四个字:“黎家当诛!”
南安王捧着卷宗的双手,也不禁抖了抖,又火速翻看了一遍,脸色也变了,脱口道:“这帮南昭余孽果然非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韦相爷有点懵圈,欲哭无泪,他太心浮气燥,竟然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就对林煜发难,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搞不好会被认为他跟黎家勾结了。
北寒皇若有深意的看了韦相爷一眼,又给南安王下旨,命其去黎府抄家。
南安王领旨去后,养心殿内的空气压抑到了极致,众人十分紧张,都能听到好几处有汗珠子滴在地砖上的微响,只除了一派淡漠的林煜,事不干己的样子,好像害得黎家要被抄家的不是他。
“阿煜,为何不过来?”北寒皇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殿内的沉寂,语气中透着暧昧。
“君无戏言。”林煜淡漠的丢了四个字,听上去牛头不对马嘴,但是他的意思,北寒皇懂,知道他是在提醒两人做的交易。
本来北寒皇不想被林煜辖制,先行把魔鬼沼泽的宝藏弄到手,再跟林煜摊牌,但是第一批人全军覆没,第二次他亲自出马,竟也刹羽而归,还险些被刺客杀死,就不能不考虑向林煜妥协了。
打定了主意,北寒皇也不拖泥带水,马上微笑着说:“阿煜啊,澜江赈灾你劳苦功高,朕原本是想等你休养一年,再委以重任,眼下湖洲太守一职有缺,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让你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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