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凤被送回石屋的囚室,她就不用再呆在韦相府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又被苏蕙否了,如今她落在韦亦策的视线当中,想要逃出韦相府肯定不容易,不能轻举妄动,别到时候没救出苏凤,还暴露了那条通往石屋囚室的密道。
想到这里,苏蕙决定等到了韦亦韬的婚礼再见机行事。
接连几天,送苏蕙来院子的小厮,都会在傍晚时给韦亦策汇报:“她很安分,没有出过院子,也没有任何人接触,倒是周二家的招供了,说她是盗墓贼,手里有一批墓葬品,想进府里来避风头。”
“盗墓贼?真是胡说八道,她怎么会……咦,难道是她从魔鬼沼泽的宝藏里拿出来的宝物?”韦亦策说到一半,又是一局,脸上闪过激动之色,“我就说苏家妖女突然出现在府里,肯定是有所图谋,决不会只是为破坏那草包的婚事,原来如此!”
小厮说:“据周二家的招供,苏蕙曾送韦寡妇的傻儿子一串玉佛珠,让傻子开了窍,所以韦寡妇带儿子回乡祭祖了。那串玉佛珠定非凡品,她却轻易送人,由此周二认为她手上必然还有不少这种玉器,而她显然非富非贵,那就很可能是盗墓所得。”
“这个周二也是个人才啊。”韦亦策浅笑道,听不出是讽是赞。随后,他又问:“周二没把玉佛珠抢到手吗?”
“周二不敢对韦寡妇下手,并没有得到玉佛珠。”小厮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说完,赶紧转移话题:“况且,只要控制了苏蕙,弄到她藏起来的那批货,也不必在乎那串玉佛珠。他觉得让苏蕙进府来,更好控制一些,所以就安排苏蕙进府了。”
朝小厮打量了一番,韦亦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却什么也没说。
小厮额上很快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局促不安的说:“少爷,奴才打听到的情况,就是这些,周二夫妻也送到府外关押起来,绝不会有什么风声走漏。”
韦亦策轻轻摇头,问了声:“周二为何不敢对韦寡妇下手?”
小厮额上的冷汗更密集了,抬头飞快的瞅了一眼,没敢敷衍,老实说道:“奴才只是听到传闻,说……说韦寡妇是老夫人陪房的女儿,也在老夫人身边侍候过几年,原本老夫人是要她给相爷做妾的,但是她不乐意做妾,嫁了府里的家生子,后来男人死了,她却生了一个傻儿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重点。”韦亦策没好气的喝道。
“重点……重点就是……”小厮吞了下口水,豁出去说:“重点就是韦寡妇的傻儿子亲生父亲是相爷。”
韦亦策也被口水呛得猛一阵咳嗽,才瞪着小厮骂道:“胡说八道。”
小厮腿一软给跪了,叩个头才可怜兮兮的说:“是周二这么说的,奴才哪敢胡乱编排这种瞎话,这不是想掉脑袋了么?也就是少爷您问了,奴才不敢隐瞒,才会说实话。”
明知道小厮的话不尽不实,韦亦策仍给逗乐了:“少装可怜了,滚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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