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有人在家吗?”
苏蕙应声去开了门,见是斜对面的周二家的,没怎么打交道,不过知道这女人是个贪小便宜的性子,她男人在韦相府当管事。
“韦琏跟婶子出门了,不在家。”苏蕙这般说着,脸上的笑意明媚,顺势又问道:“婶子来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我帮忙?”
周二家不怀好意的睨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你把一串玉佛珠给了韦琏那个傻子,看不出你出手还真是大方啊。”
苏蕙假装听不出她话里的恶意,并不说破,苦着一张脸说:“那串珠子不吉利啊,我哪敢留着,婶子,你说大晚上的,在破庙里躲个雨,都能冒出来一个老和尚,开口就说你与佛有缘,还强塞了一串佛珠给你,那玩意儿你敢留着吗?”
“玉佛珠很值钱吧,你不敢留,不能去卖去当了啊?也就是你,欺负韦寡妇那个没见识的,拿了一串假珠子糊弄她。”周二家的冷笑道,一幅“看我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穿你”的表情。
她洋洋得意的样子让苏蕙忍不住发笑,也不辩解,索性装出被拆穿了很心虚的样子,色厉内茬的驳斥道:“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周婶子好好的怎么能随便冤枉我呢,韦婶子一个寡妇带个傻儿子,有什么可让我骗的?”
“这就要问你了,你来这里究竟是想干什么?”周二家的反问,很正义凛然的样子,只是那一双眼里的贪婪出卖了她。
苏蕙摇了摇头,一缕碎发散了下来,与耳边的珠花缠在一起,她将碎发扯开,才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其实我想干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婶子想干什么,对吧?”
“你说得对,重要的是我想干什么。”周二家的终于笑了,很得意,也不再掩饰眼里的贪婪,直白的说:“我家男人说了,你手上除了玉佛珠,应该还有一些墓葬品,你保不住的,交给我们,他就可以安排你进府里做事,让你进府里避风头,比韦寡妇这里安全。”
得,这是把她当盗墓贼,也就是这世界的土著所说的摸金校尉,在得手之后,她觅地藏匿,所以藏在了韦寡妇的家。
苏蕙明白她的想法,却不会承认,一脸茫然的问:“婶子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装,你就给婶子装吧。”周二家的自然是不信,“嗤”的笑了一声,又道:“婶子是真心想帮你,你别不知好歹,钱贱乃身外之物,你不要因小失大,到时候命没了,有再多的财宝也是枉然。”
“婶子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法子了,除了玉佛珠,我真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信不信都由着婶子了。”苏蕙无奈的说道,眉头紧蹙,顿了顿,又道:“婶子要是有路子把我安排进府里做事,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周二家的在来之前,就想过苏蕙不会轻易承认,她家男人也交待她不要操之过急,但是,他们都没料到苏蕙会这么厚颜无耻。
一毛不拔,还想进韦府,她还敢更不要脸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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