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气喘吁吁,正打算休息一会儿,从两旁出来十几个人,把他们拦住。其实,这些叛匪早就看到他们了,只是一男一女,都没带武器,并没有放在心上。
承宣报上名号,并对他们说,他跟叶欣是旧相识,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普通士卒,并不知道承宣是谁,听到他跟大小姐是朋友,立刻上山报信。
承宣刚刚放过他们,已经是第二次救她了,就冲这份情谊,自鸣得意的以为,叶欣会亲自下山来迎接他,至少会派来大批人马搞一个欢迎仪式。人倒是来了,一脸的凶相,杀气腾腾,把承宣捆得跟一个粽子似的,他一下子就傻了眼,文芥也感觉不妙,要扑过来救他,上来二个大婶,架起她,向山上而来。
承宣仍然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大声的叫囔道,“哎,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这些人,没一个是对官府有好感,尤其是苍火头,眼睁睁在看着叶宗留死在他的面前,要不是顾及叶欣,早就一刀二段,再一脚把他踢下山了。
苍火头掏出刀子,向承宣走来,承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神情很紧张,文芥则吓坏了,脸色土白,带着哭腔喊道,“你想干什么,快放了他。”
苍火头在承宣的身上割下一大块布片,塞进他的嘴里,才终于消停了下来,经这一吓,文芥也老实了。
大寨的大堂上,挂的三个斗大的大字,“老虎堂”,再旁坐着十几个壮汉,不少人身上带着伤,缠着布带,怒视着刚绑着拖进来的承宣,有的人则拎着刀,直奔他而来,被苍火头死死的拦住。
承宣已经多次生死,虽然有些紧张,却已经麻木,不在害怕了,他不相信,这些人会对文芥动手,尤其是叶欣。
他站在大堂里,面色不惧,一一的扫视着大堂里的每一个人,中间,一张虎皮大椅上,坐着冷若冰霜的叶欣。
“跪下。”
他岂能向这些人下跪,根本不理他们,只是盯着叶欣看。
在看到他之前,叶欣恨透了他,恨不得立刻上前一刀,结果了他,当真的看到他的时候,却又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描述的那个美好的生活,每家每户都有田种,每个矿工都能采矿,百姓们都能有好日子过,官府不再欺压百姓。
想到这些,叶欣的心就软了,他大哥是被邓茂七杀死的,义军内部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实在为人不齿。福建的义军,所过之处,烧光房舍,毁坏农田,让百姓没了活路,逼得他们跟着造反,这种事情没少干,跟官兵无异。通过这种绝户计,他们曾经裹携了八十多万人跟着造反,只是,这些人不经打,一战而溃。
福州、江西的官兵,被他们打得躲在城里不敢出来,这个人一来,就把这些官兵整训练的嗷嗷叫,比他们还不怕死,不到一天,就把他们打残的,这个人,实在太厉害的,既恨他,更多的是佩服。
文芥看到大堂上坐着的那个女人,真是漂亮,一身英气,铮铮铁骨,寸寸柔肠,只是她穿着一身男装,看着十分别扭。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文芥知道承宣有话要说,挣开了二个大婶,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掏出他嘴里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