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吃空饷,养私兵,看到叛匪杀来,畏缩不前,甚至临阵逃脱,以至于流匪横行,百姓遭殃。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刨食的百姓,但凡打下一些稻米,都忘不了交税纳粮,辛辛苦苦忙碌了一年,能有小半年喝上稀粥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你们的父母生养了你们,并把你们养大,是百姓们养肥了你们,让你们娶妻生子。现如今,在百姓们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去数数,上饶城方圆百里,还有几户人家?摸摸你们的良心,对得起他们吗?摸摸你们的裤裆,还是男人吗?”
将佐们一个个低下了头,就连毛胜和罗通也羞得满脸赤红,承宣站起身来,踱着步在大帐里走动。
“很好,你们还知道羞耻,说明你们的良心未泯。”
他在一名将佐面前停了下来,“你,抬起头了。”
那名将佐看到眼前有一双大脚,知道是在叫自己,连忙抬头,脸色惶恐,哆嗦的站起身。
“大…大人。”
平素里,这些人骄奢淫逸,蛮横惯了,他们实在是锦衣卫搞怕了,不少将佐因为作战时微缩不前,或战败而死在锦衣卫的刀下,其家人的下场也十分凄惨,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大魔头,岂能不心惊胆寒?
“你,置了多少田地,多少房产?”
那名将佐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直往下滴,脸色变得十分惨白,两条腿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还要本督再问一遍吗?”大帐里的将佐也一个个脸色苍白,大帐里的气氛越发紧张,大憨也感觉到气氛有异,双手提着火铳,紧张地观察四周。
“卑职,卑职置了十顷水浇地,二处二进宅院,还有一个商铺。”
“好哇,好哇,即使是一个朝廷的二品大员,为朝廷效劳一辈子,也置不下这么一大笔家产,好手笔,好气派。”
承宣一边说,一边击掌,又来到另一位将佐面前,“你也说说吧!”
那名将佐立刻瘫到地上,“大…大人…”嘴直哆嗦,再也多说不出一个字来。
承宣又向另外一个将佐看过去,那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惭愧,大声回答说,“卑职从小死了爹,是由老娘一手养大的,从小就恨贪官,当兵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后来当了官,猪油蒙了心,也学起了吃空饷,按大明的军律,应当处以斩刑。要是就这么死了,卑职觉得太窝囊,死了之后,也没脸去见俺爹,求大人给个机会,让我死在战场上。”
“你现在是什么军职?”
“俺是千户。”
“怎么得来的?”
“俺是贫苦人家出身,没有背景,全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千户,六品,我现在升你为佐领,正五品,给你三千人马,明天攻城的时候,由你做先锋,拿下上饶城,饶你不死,否则,定斩不饶。”
那名将佐楞住了,呆呆的跪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承宣。
“你想违抗本督的军令?”
“卑职山壮叩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