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刚才那丫头你可看到了?”
“看到了。”崔荣华点点头。
“你与她虽然是表姐妹,可那孩子看着就不是好性的,以后你离她远些,出嫁后,也不必有太多往来,可知道?”崔大太太交待。
“娘,知道了。”崔荣华道。
她心是颇为无奈,这几日,崔大太太一说什么话,就会提到,日后你出嫁了如何如何,崔荣华都听腻了。
“娘都说了,你就不该过来。”崔大太太抱怨着,“瞧瞧,平白受了气。”
崔荣华轻声道,“下次我听您的。”
“这才对。”崔大太太道,“不过,也有好事,你大哥也算看到了你傅家表妹的为人,以后,总不会有什么牵扯才是。”这表哥表妹之事,崔大太太见得多了,也是怕了。
在江南时,这表亲有结亲的,也有成妾的,反正,就那样,也没见着几个圆满的。所以,崔大太太才会这么反对崔时仁与王家结亲之事。
若是王家侄女嫁过来,有些话,崔大太太这个当婆婆的也不好说。
索性,不结这个亲。
天黑时,终于回到了崔府。
出去了一天,累得慌,好在府里准备了晚饭,崔大太太带着崔时仁跟崔荣华去了东院,正要用饭。
“大少爷,相爷请过去。”下人过来传话。
崔大太太听到,便道:“可是急事?”
“是。”下人回道。
崔大太太对崔时仁道,“既然是急事,那便去吧。”大太太正在想这饭是撤了,还是她跟崔荣华先吃,等崔时仁回了再上新鲜的。
“娘,你们先吃吧,我去祖父那边用饭,也是一样的。”崔时仁道。
“好。”崔大太太点头。
崔时仁去了崔相的书房,崔相还没有用饭,崔时仁到时,这饭菜才摆上来,崔相道,“坐下,一起吃罢。”
崔时仁笑,“我就知道祖父给我留了饭。”
崔相摸着胡须,面带笑容。
等用过饭,让下人把饭撤了,书房关上,崔相这才问,“可是去了傅家?”
“是,小姨夫也是时运不好,去得太急了。”崔时仁道。
崔相问过后,便再没说傅家的事了,傅家在崔相这里完全挂不上号,若非有着一层姻亲关系,完全想不起这么个人。
崔相在想事情。
崔时仁坐着,安静等待。
过了一会,崔相才似想通,他看着崔时仁,说道:“你的亲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孙儿并无想法。”崔时仁道。
这时,就见崔要交给崔时仁半块玉佩,“既然这样,有一件,我想了想,还是该告诉你。”
“跟这玉佩有关?”崔时仁问,希望不是什么狗血的事,崔时仁看到半块玉佩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崔相道,“嗯,有关你的亲事。”
崔时仁捏着玉佩,惊讶道:“这玉佩是定亲之物?”
崔相点点头,“没错。”
“祖父,是哪家姑娘?”崔时仁问,更让他奇怪的是,“不是说,不到二十不能结亲吗?”
就见崔相皱起眉,过了会才道,“这是你出生之前就定下的亲事,这玉佩是祖父年轻时与云家老将军定下的亲事,留下半块玉佩,后来云家老将军战死沙场,我也不知云家后人知不知晓此事,就一直没说此事。”
“云家姑娘?”崔时仁问。“祖父,是哪一个?”云家有好几个姑娘呢。
“总归是能干的嫡女,当然,等过两年,你满二十了,再去云家问一问,若是没有合适的,这亲事便交给下面几个小的吧。”崔相道。“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要有压力。”
“我知道了,祖父。”崔时仁明白了。
崔时仁收起玉佩,又奇怪起来:“祖父,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既然不说,何必不等两年呢。
崔相眼神微黯,道:“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旧事,你爹也不在身边,我想了想,还是将这事告诉你罢。”
崔相又道,“这事不要与你娘说,你祖母也不知,妇道人家对命理之数看得太重,我怕她们乱想。”
“是。”
崔相叫崔时仁过来,主要是说这玉佩之事,说完这事,崔相便让崔时仁回去了。
崔时仁走后,书房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片刻后,喻大夫背着药箱急冲冲的来了,“相爷,您还是辞官吧!”喻大夫脸色凝重,“那毒虽冶好了,可毕竟伤了身子,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