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傅玲回来了,听到傅夫人母子两人说明天就要回离开,心一下子凉了。
“二婶,怎么就要走了?”傅玲不解问道。
这会傅芷已经恢复了平静,便道,“留下干嘛?他们又不欢迎我们,真是瞧不起人。”
傅玲闻言,“他们也没当着面说,反正,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少块肉。”
“堂姐,你在州府时可不是这样的啊。”傅芷皱眉道。
“此一时彼一时。”傅玲道。
“你烦不烦,反正我跟我娘明天走,你不想走自个留下,”傅芷冷哼一声,“要是他们不赶你,那你就住吧。”
傅玲看向傅夫人,“二婶,您觉得呢?”
傅夫人道:“芷儿想走,那就走吧。”反正王家老夫人还在,这是她亲娘,她想回来,以后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这话傅夫人没跟任何人说。
—
崔府。
崔大太太很快就回家了,回府后,她便叫住了崔时仁,“时仁,过来。”
“娘。”崔时仁跟着崔大太太去了东院。
崔荣华本想一起去的,她大约知道娘想跟大哥说些什么,可惜,崔大太太让崔荣华回秋水苑休息了。
看来,这热闹是凑不成了。
崔荣华想,这以后王家娘应该不会带上大哥了。不过,想想也是,京中像大哥这个年纪还没定亲的本就稀罕,不怪那些姑娘盯上。
东院。
“时仁,你跟娘说实话,这些年可有心仪的姑娘?”崔大太太问。
“娘,没有。”
“你都十八了,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心仪的姑娘?”崔大太太低声问,“是不是不能定亲,人家姑娘嫁人了?”
崔时仁哭笑不得,“娘,我没有心仪的姑娘,你怎么会这么想?”
然后又问,“娘,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娘猜的。”崔大太太慢慢说道,“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都当爹了,也就是你,不能近女色,娘是怕……”
崔时仁道,“娘,您想多了,您觉得,孩儿像是那种会与人私定终究的人吗。”
崔大太太哑然。
虽然知道儿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可毕竟这些年孩子都不在她身边,她除了几年见一面,加上书信来往,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儿子没养在身边,是她最大的遗憾。
这次回来,崔大太太是想补偿儿子的,可刚才在王家那傅玲的事在崔大太太心里敲了警钟,这京中也有世家嫡子看上小门小户之女还非娶不可的,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她生怕自个儿子中了那些女子的小招术。
这次,她除了关心儿子,还会跟儿子讲一些怎么看清女子的性情。
“时仁,你可记着,哭哭啼啼的女子不一定是受了委屈,这看人不光要看样貌,性子,还要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崔大太太细细说着。“你看,像那云将军家,只听外人说那云家的姑娘性格暴烈,总是欺负人,可你想想,她们欺负过谁了?”
崔时仁还真听进去了。
又听崔大太太道,“你看那文大人家,谁不赞文家主母贤惠大方,文家当家夫人的姑娘出阁前是什么名声,出阁后又是什么名声?”
“娘,我知道。”崔时仁道,“女子好名声不一定有好性情。”
“知道就好。”
崔时仁笑了,“娘,既然你回了,那还担心什么呢,自古亲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有您看着,难道还会娶徒有虚名的娘子回来?”
崔大太太道:“娘这不是怕你有心仪的女子吗?”
“娘,并无。”崔时仁道。
崔大太太不放心,“你祖父说,等你二十才让成亲,你可记着,若是有心仪的女子万不可私定终身,一定要先跟娘说。”
“娘,我没有心仪的女子。”崔时仁再一次强调。
“你答应娘。”崔大太太固执道。
“好,我答应您。”崔时仁点了头,他真不明白,这明明没有影的事,娘怎么还揪着不放呢?
去王家碰到的那个陌生姑娘,崔时仁统共也没说几句话。
大庆主又与崔时仁说了些识人之道。
崔时仁听得仔细,听完后,才觉得女子果然是最难捉摸的。
崔大太太不光说,还拿京中各家举例子,这一说,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崔时仁走时,表情有些恍惚,娘说的话真是大大颠覆了她的认知。
崔老夫人还以为崔大太太会在王家多留一会呢,没想到,这一去就回了。便派人去找崔大太太,可听闻崔大太太在屋里跟时仁商量着事,便去叫了崔荣华。
“可是王家发生了什么事?”崔老夫人问。
崔荣华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祖母,我娘走时跟您说过吧,那小姨夫人在路上没了。”
“这事我知道。”
“小姨在王家,我娘去时,小姨不知怎么想的,要将她家闺女许给我大哥,说是表姐要守丧三年,守完孝大哥正好过了二十,说是……”崔荣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崔老夫人一脸嫌弃,“做梦!”
“丧父之女,有什么依仗,还想嫁给我家时仁。”崔老夫人冷哼一声,又看了崔荣华一脸,板脸问:“你娘呢,莫不会同情她们吧。”’
崔荣华道,“祖母,我娘自然是不同意的,我娘气得都带我们回了,您还不懂我娘的意思吗。”
“那就好。”崔老夫人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
“这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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