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让荣华自个决定。
崔荣华听到刘妈妈三个字脸就冷了,她站了起来:“我自个去就行,木香姐姐,你去跟我娘说,不她出面。”
木香笑着应了。
崔荣华带着采薇出去了,还没到院门口,就见刘妈妈跪着往前移,脸上都是泪,边哭边磕头:“二小姐,您就发发慈悲,看在老奴服侍了您六年的份上,帮帮老奴吧!”
刘妈妈的阵势还挺大,院里的丫环婆子都伸往这边瞧,连路过的小厮听到动静,都绕路过来瞧。
崔荣华慢慢走了过去,“刘妈妈,您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你记得我去相国寺那天,你跟我娘说您儿子病了,就请了假,一直没回。昨个我回来也没瞧见你,刚刚过来问我娘,才知道您请了假,我倒是奇怪了,我娘是我允的假,我怎么不记得这事?”
崔荣华先发制人,将刘妈妈的事抖了出来。
周围的丫环婆子听了,悄悄议论:“哟,这婆子胆子够大的,都不跟主子说就敢请假,若放在咱们院,大太太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谁说不是呢!”
“我看啊,这婆子是看主子小好糊弄,使坏呢。”
刘妈妈的脸憋得通红。
崔荣华说得并没有错,是她错在先,可、可那赌坊的家伙刚刚来了她们家,说再不还债就砸门,要她儿子去死!
这怎么成!
于是,刘妈妈就来跟崔荣华求救了,可她没想到二小姐竟然不在秋水苑,在崔大太太住的上院!一提到崔大太太,刘妈妈的身子就一抖。可想想儿子,她又不能不来。
幸好,出来是二小姐,不是崔大太太!
刘妈妈放心的闹了起来,只是她没想到,二小姐问的竟然是三天前她请休的事。
刘妈妈急了,这谎该怎么圆回来?
刘妈妈抹泪道:“二小姐,这事是我不对,我儿子病重,我让采玉给您传的话,难不成,采玉那小蹄子忘了?”
她把这事安到采玉头上了。
崔荣华淡淡道:“这么说来,你们哪天想歇一天,来干活,使个丫环告知主子就成了?”
刘妈妈心一紧,赶紧摇头:“没这回事。”
崔荣华:“看来往日的情份上,这一次我就不重罚了,只扣你一月工钱,你可服?”
只罚工钱,连板子都没挨,身上的差事也没摘,确实轻。
刘妈妈没应,反尔哭得撕心裂肺,她心里一狠,豁出去了:“二小姐,不成啊,我的工钱等着救我儿子的命啊!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借我五百两银子,成吗?”
真不要脸!
偷听的丫环婆子心中啐道,五百两,怎么不去抢!开口就跟主子要五百两,这位刘妈妈怎么说得出口,她们这些人是崔府的家生子,生了儿子孙儿都是崔府的,还管主子要钱,这是吃了豹子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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