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厉害,平过多少贼呢。”秦金玲娇憨的问道。
“没有,一个都没有。”王朴很是无奈,没有业绩就没有话语权。
秦金玲听了果然一脸不屑别过头去,不理睬他了。
酒席散去,王朴单独与外公秦坤安解释了此来太原的原因,秦坤安说服王朴留宿秦府,理由是便于照料伤后的起居,王朴觉得以他本体和外公的亲密这是不能拒绝的。
两日后,王威亲自来到秦府,带来了王家的家法,面沉如水的他也没二话,见面就下令把王朴从人堆里揪出来,亮出家法,历数王朴的各种劣迹,尤以罔顾君恩,私下窃据皇家之物为最不可饶恕,当众把王朴按在椅上,执行家法。
王朴咬紧事先准备好的千年人参瑟瑟发抖,抬眼看见那根与自己有不解之缘的家法,确是一根好棍,前端五尺为金丝楠木,后端七尺为白蜡木,软中带硬,甩起来带着风啸声,似有伤害加持,在屁股上一棍便绽开了血花,引着众表妹小姐一阵惊呼,远远躲到一旁不敢再看,王朴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将来我也要弄一根,治军有奇效。
这一顿好打,叫王朴领教了何为封建社会的吃人礼教,也不知挨了多少棍,只记得被冷水泼醒了一次,知道这是中场休息,紧接着还有下半场。
王朴醒来时,已经趴在那条新做的丝棉被上,身边就有王雁在抹草药,问道:“我的屁股还是两瓣吗,你数一数,多了没有。”嗓音却是沙哑了,可见被打的有多惨。
“嗯,数过了,七八瓣吧。”王雁心痛的回道。
“奶奶的。”
“千年人参汤,喝了就会好,少主人,你虽然屁股开花,也赚到了,这碗千年人参汤值老多钱呢。”王雁端来了一个碗,热气腾腾,闻着就有股浓浓的参味。
“是啊,听说能养颜哦,你偷吃了没。”王朴强忍剧痛笑道。
“渣子给你留着呢。”王雁嘴上说着话,玉手拿小勺子装了些金黄色汤汁,吹温热送到王朴嘴里,等一小勺一小勺喝完,王朴果然恢复了一些体力,想换个新姿势,直疼的哇哇叫。
恒久咸和,迓天休而滋至。
关雎麟趾,主王化之始基。
在紫禁城深处,中和殿此时正襟危坐一个身心疲惫的瘦弱青年,蓝纹红底道袍,紫色锦裤,并无多少配饰穿戴,谁能相信这就是当今的皇帝朱由检,他的美髯此时微微颤抖,显是又想起了袁崇焕,这个杀才居然敢擅自假借皇帝之名杀害毛文龙这样的守边大将,致使东江军马哗变,边事糜烂,而后更不知悔改,构陷毛文龙十二条大罪,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他,这教世人如何看待,一个不能知人善任的君主吗,还是一个受了骗的君王。
“万岁爷,左都督王威上表请罪,他的小儿子王朴前些日子承蒙皇恩授职雁门卫指挥使,王朴上任后据说要造火铳没有好工匠,就贿赂江宁织造局,从刘贵那里挖了个工匠去雁门。”司礼监总管王承恩在一旁小声说道。
“王威是怎么教的儿子,这个王朴好大胆,他现在何处。”崇祯正在气头上,果然大为愤怒。
“趟床上呢,被好一顿毒打,据探报昏死了两次,得亏是个武将,身子结实,才保住性命。”王承恩咧嘴笑道。
“哼,造火铳毕竟是正经用途,这次就饶了他,派御医去给他治伤,跟他说下不为例。”听说王朴只剩半条命,崇祯气消了些,他倒并不在乎一个匠人,只是臣子藐视他的权威才是最可恼可恨。
“王威在表上还说……。”王承恩有意卖个关子。
“说什么。”崇祯不耐烦的问道。
“王朴估计东虏会去打山西,扣关长城宣同段。”
“混账,他胡说什么。”崇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大声吼道
“王朴的理由是毛文龙死了,东虏没有了牵制,就能跑的更远,不可不防。”
崇祯方寸大乱,左右踱步,转身说道:“把王威叫过来,朕要问他,问他,竖子安敢妄议军国大事。”
少顷,王威被带到崇祯面前跪地唱喏:“臣左都督王威觐见圣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卿家平身。”
“谢吾皇。”
“你家幼子说了几句毫无根据的妄语,如何能当真,竟拿来此处危言耸听,该当何罪。”崇祯脸色不善的质问道。
“回圣上,小儿之言并非毫无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况且小儿并非不学无术,喜好妄语之徒,臣带来了小儿改良的铁甲,请圣上过目。”
“去拿来。”崇祯也有些好奇,心说:什么不得了的铁甲,能让王威如此高看幼子,若是消遣朕有你好看。
几个太监搬了一献盘进来,呈在崇祯面前,闪闪发光的铁甲顿时让崇祯看得呆了,即使贵为九五之尊,也从没见过这种盔甲。
“这铁甲似虾壳,圣上披上便知其妙处。”
“放肆。”司礼监总管王承恩在旁斥责道。
“臣失仪,罪该万死。”王威连忙跪下请罪。
“叫殿前卫士进来。”崇祯围着铁甲端详片刻,下令道。
王威身子微微颤抖,显是怕了,心说:别是就此获罪吧,不至于啊,哪里做错了,难道皇帝依旧信重袁崇焕,哎呀,太急于求成,思虑不周啊。暗自后悔不已。
几名士兵进来,见地上跪着的王威,都以为是左都督要下诏狱,有意无意间围着王威,向崇祯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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