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些戴高帽儿的人个个都动作木讷,行走迟缓。而张老头在前面边走边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嘴里还哼唱着一首词曲:“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我总觉得这词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轻手轻脚的跟在他们后面,不一会,张老头一行人来到了一片平地之上,平地上散落着七七八八的尸骨和**的棺木,旁边还竖着一块巨石。巨石上上还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既不像是画也不像是字,仔细一看,倒很像是道士画的符咒。
走到此处,张老头停了一下,从身上摸出一把小黄旗,插在了木桩之上,又回头看了一看,对身后的人说:“快走吧,我们要到了。”
他们究竟要去哪里呢?眼前除了荒坟就是尸骨,没有一丝生气。越往里走,棺材就越多,少说也有几百口,这里的棺材比方才那些要完整,这片黑漆漆的大棺材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整片荒坟,再配上张老头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一会,前方又出现一块带符咒的巨石,张老头又掏出一面小黄旗,插在了巨石之上。做完这一切,张老头又回头看了一下。
我赶紧躲到后面的一口棺材背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见这口棺材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上面的油漆也掉的斑驳不全,棺材前面那个大大的“寿”字倒是很显眼。听着张老头他们一行人的脚步越来越远,我顿时松了口气,顺势往棺材里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把我吓傻。
只见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妇女,寿衣都烂的差不多了,尸身却完好无损,诡异的是她的眼睛还是睁开的,这要是个正常人,非得吓死不可。真奇怪了,为何她的尸身保存的如此完好?难道其它棺材里也?
想到此处我顿时觉得后背发凉,我赶紧继续跟上张老头,很快,就跟到了那块巨石背后,张老头一行人走到了巨石前面的一块坪坝上。
坪坝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口大红棺材,棺材上的‘寿’字在这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诡异。坪坝后面又有一块巨石,只只是这块石头没有画符,却是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正当我疑惑为何乱葬之处怎么会有喜字的时候,张老头所在之处却传来一阵“~盘~盘~哆~~”的节律,原来是张老头在敲锣,那几个戴高帽儿的人听到锣声后竟齐刷刷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只见张老头走到他们身前,摘下了那一顶顶高帽儿,我简直不敢相信就的眼睛,那高帽之下的人,额头上居然都贴着一道扎眼的黄符。灰黑色的脸上毫无生息,皮肤泛着黑紫色,其中有一个胸襟上还滴着黄黄的血水。
那个丢鞋的尸体,脚趾甲都磨没了,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看上去十分吓人。张老头给这些人脱下了风衣,只见这些人被稻草绳一个一个的连接捆绑起来,又用五色布条绑紧固定,难怪他们走路如此呆板。原来他们竟是几具死尸。
我顿时反应过来,为何那块巨石背后会写一个‘喜’字,因为在赶尸人的专业术语中,可没有“死尸”或“死人”这样的称谓。死人要称“喜神。
我回头一看,身后巨石上的小黄旗上画着一道符,下面还写着‘祝尤科’三个字。(记得以前在书中见过,“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祝由”的概念很广,包括禁法、咒法、祝法、符法,以及暗示疗法、心理疗法、催眠疗法)。
我顿时恍然大雾,这哪里是什么小黄旗啊,而是引魂幡,这张老头费尽心思布出这么一个局,把尸体赶到这里来,究竟是有何目的?
只见张老头手持一面小黄旗,手一挥,道了一声起:“起”,几具尸体齐刷刷的伸出了胳膊。
这时候张老头不知从哪个棺材里搬出一张桌子,开始设坛、点香、念咒、烧纸。只见张老头点燃一张符,双手结成一个剑指,阴森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开始念起咒来,随着张老头的语速越来越快,这些尸体也开始全身颤抖起来。
“起”,张老头一声令下,这些尸体猛地一下都张开了眼睛,仰着头张着嘴对着月亮,大口大口的吸着阴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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