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丞只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他还当真当她是弱势动物,吊着她玩。
“晏王,果真是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南宫戾收回被震的有些麻木的手,话里有话。
晏无邪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神回复:“叫皇叔。”
云若丞看戏的兴致来了,目光堪堪落到长了一张邪魅脸的南宫戾身上。
可惜了,南宫戾回:“本王可听说仙莱峰乃好学之人修仙之所,人人之间不必尊称,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晏无邪不意外他的回答,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叫师伯。”
话虽说人人之间无高低贵贱之分,可起码的尊师重道还是要有的。
她原先跟着南宫戾时,是听闻他不久前于仙莱峰拜师学艺,莫非是拜到了晏无邪门下?
南宫戾脸色阴沉。他没料到晏无邪是传说中神秘莫测的玉墟上仙,更没有想到他是涅生门掌门罗继风的师兄,而他恰是拜进了涅生门门下。
话虽如此,生性孤傲的他又怎可能尊称向来不和、彼此对立的晏无邪呢?相比之下,唤他皇叔已是常事,总比叫他师伯来得容易。
“皇叔,严重了,本王现在还未踏进涅生门。”
晏无邪点头,“明日便是十年一次的入门大会,望皇侄不要迟到的好。”
语毕,他看向往云若丞身边挪的祭天兽,道:“这祭天乃上古神兽,却与别兽不同,若不是它自己选择的主人,制约它的人得到的只有祸灾而无利益。如今它既选了云若丞做它主人,皇侄何不放它去,对双方都有益处。”
南宫戾看了眼半身依着祭天的云若丞,只道:“皇叔应是懂侄儿的性格,得不到的即便毁灭也不会拱手让人!”
云若丞淡笑,“南宫戾,我并无与你争抢这黑东西的意思,只是你对待一切人和事物的方式太过生残,怕是到了最后,你恐伤了所有人。到那时,又有谁肯留在你身边。”
她明明字字珠玑,但南宫戾这番话早已听得厌烦。
若是她还未背叛他还好,如今叛逆了,竟还说着像是为他着想的话,不是可笑又是何。
“云若丞,自你当日任务失败并背叛本王时,你便没有任何资格......”
“南宫戾——”
云若丞打断他的话,眸色有些受伤,“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不给她一兵一卒,让她只身前往、冠冕堂皇的截住将封位的皇子,可曾想过她会遇到何种凶险。她虽是有目的接近他却也是真心相待,而他除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的利益,包括命。
“王爷,若丞还是那句话,自古帝王者需要悲悯之心,而你——还差的很远。”
南宫戾听闻愤怒的一挥袖,却在触及云若丞坦荡的目光时松下手来。
为什么呢,他是舍不得杀她的。
在他身边未有一个像云若丞这样不怕死的的专挑他毛病说的人,内容是一次比一次大胆,可他也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