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达的声音不算好听,有些低沉沙哑,就像是一个正在变声的青春期大男孩一样,有些公鸭嗓的潜质。
但是唱这首歌的时候,却恰到好处,将这首歌的精髓给唱了出来。
因为他曾经幻想过自己就是沙场征战的将军,用手中三尺青锋宝剑,不断的收割敌人的脑袋。自己战马的铁蹄,踏碎敌人的尸体,自己的袍泽兄弟,在人堆中奋勇杀敌。
而在家里,有一位素手纤纤的姑娘,背靠着栅栏,正在遥遥相望,等待他的归来。
可以说,这首歌就是为一个沙场征战的将军写的。
歌词里面的内容,让李金山感慨良多,他本来对这些叨扰自己安宁的活人有些不满,但是这首歌,让他一个男鬼,流下了鬼泪。
“兄弟,我愧对你嫂子!”良久,贾明达的歌声已经过去了许久,李金山突然道。
吴哲拉着李金山的胳膊道:“当兵吃粮,为的是国家,嫂子理解你,所以她不会怪你的。沙场征战,马革裹尸,是我们这些丘八中大多数人的归宿。”
“唉...”李金山悠然一声长叹:“不说那些了,兄弟,这些年你一个人在那边是怎么过的。”
他亲眼看自己的儿子带着两个道士在森林公园和烈士公园中间设置了不可逾越的阵法,当夜托梦给自己儿子,儿子却给根本没把他的托梦当回事。
以至于吴哲孤孤单单的在森林公园那边呆了三十年。
三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算是小半生时间了,对于一个鬼来说,虽然没有年岁的概念,这个时间段却也不短。
对吴哲,他还是有愧的。
这种愧疚并不是说当初没有听吴哲的话,而是自己的儿子导致的。
吴哲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三十年他在森林公园里面过的生不如死的生活,他还反过来安慰李金山:“金山大哥,都过去的事了,再提也没什么含义可言,你看弟弟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李金山道:“我也没想到那小兔崽子会这么做,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允许。只可惜儿大不由娘,这小子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吴哲笑道:“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不对啊,我是被阵法困住所以没法投胎,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金山苦笑道:“只能说是我们几个执念太深吧!当年的战争,让我们做错了一些事情,以至于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这些年阴司鬼卒倒是上来过几趟,可每次鬼卒都说我们心中怨气未消,暂时不适合投胎。几乎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说辞,近几年,我们也就不抱投胎的希望了。
反正陪在身边的兄弟不少,咱们也不寂寞,投不投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吴哲却不这么认为,他劝道:“金山大哥,听弟弟一句劝,投胎还是不投胎,这可是两种概念。
不投胎的话,咱们总是这阳世的孤魂野鬼,哪怕啊看到有人甜甜蜜蜜的从面前走过,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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